“纯儿,往年生辰都不见你如此,怎么今年想办起生辰宴来?还想讨母亲的欢心不成”小周氏心生疑惑,也不知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赵纯扯着小周氏的衣袖拽了拽摆出个撒娇的模样,“母亲,纯儿就是想嘛。这么多年,也不见母亲办过生辰宴,纯儿觉得作为女儿十分愧对母亲。再者说了,你看月娘那得意的模样,我们在府里办个生辰宴,到时三皇子会来,钟家的人也来,让那些贱婢们也知道我们母女俩不是好欺负的!”
“钟家?”小周氏想到自己姐姐过得锦衣玉食,每每见到心里都是妒火中烧,便快活不起来。
“是啊,钟家。”赵纯点头,“自然是指姨母与毓秀表姐。”毓秀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极难接触到,想将她骗出来,只有借着小周氏的生辰宴。
小周氏思前想后还是认为没得必要,“纯儿啊,你有这份心意母亲甚是欣慰,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又不是什么整岁,办个生辰宴会不会招摇了些?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和你姨母的不同,若是太大张旗鼓,怕是会招了外人的闲话。”
赵纯就恨母亲这犹豫不决地样子,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这些母亲你就不要多想了母亲,一场生辰宴可做的事情多得去了,这次啊,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怎么,纯儿心里还有什么打算不成?”赵纯是自己的女儿,她心里有什么主意是瞒不过小周氏的眼睛的,虽不知道女儿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但必是对她们有利的。
“且不同母亲细说。”赵纯还未想好到底用什么法子来对付钟毓秀,“只是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一番可惜了,反正震着父亲房里那几个是绰绰有余了。”上次在宫中谋害毓秀未成,赵纯一直记着,认为这次要更加严密些,决不能再让钟毓秀有机可乘,可她身边的那个侍卫似乎棘手得很,支不开干不走,诸多问题赵纯都还没想得清楚,便不打算同小周氏细说。
小周氏在女儿百般说辞下终是应了这次的生辰宴,“别的母亲都好说,只是这三皇子必是要来的。先不说他对你有心,就是送来的这些灵药我们赵家都还不起,也算是还了三皇子个人情,也让他看到你的心意啊。”
“知道了,这些纯儿都晓得。母亲你就尽管放心的让人去发请帖,父亲的那些同僚,朝中的官员,还有那些官家夫人统统邀到咱们府上,剩下的事就交给纯儿来解决可好?”
赵府的夜是欢腾得,可这些欢腾只属于赵纯的父亲,她躺在榻上,钟毓秀,钟毓秀,反复念叨这三个字,让她心里的火又燃烧起来,光是让她嫁给楚昭还不够,她还要让钟毓秀更狼狈不堪,她要钟毓秀在楚国望族里名声丢尽,让钟家颜面尽失,她也要让钟毓秀尝尝这被流言毒伤的滋味!
正文 第六十一章:大周氏的请求
又过了两日,小周氏的生日宴帖子也都写好了送到各家门上,请了钟家的大周氏与小姐,朝中官家夫人们看在钟家的面子上也不好推辞,都应下来,楚昭自是会来,由此也少不了站在他一党的那些朝臣,虽说这赵侍郎的官位不高,可奈何赵纯攀得上皇子呢,谁敢扫了三皇子的兴致?
帖子是在午后送到钟府的,毓秀用过午膳都习惯在屋里小憩半个时辰,魏渊收过帖子就在外头等了半个时辰,也未让婢女进去打搅她休息,谁知今日毓秀一会便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彩霞傍山,西边的天尽头如被血染,被残阳烧得火红。
“什么时辰了?”毓秀洋洋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窗边映着朱,才发觉天色不早,自己向来对时间把握有度,许是最近思虑的事多了些,竟睡过了头,贪睡了这么久,毓秀想着颇为无奈地笑了两声,“下午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婢女端着水进来给毓秀靧面,魏侍卫吩咐过不等小姐睡到自然醒不许进来,她也是听到屋内有了动静才去打水,而魏侍卫还是跟木头似得杵在外面守着,整个下午半步都不曾挪动,“回小姐的话,府里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赵府那儿送了封请帖过来。”
“请帖?什么请帖?”毓秀心生疑惑,她先前可没听过赵府里有什么宴席,这一不喜二不丧何来请帖?难不成这赵侍郎纳个新妾也要摆个流水席,宴请宾客,让楚都人尽皆知吗?”拖着帕子在面颊上拭了两下,午眠初醒,脸上还有红晕未褪,这温水拂着煞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