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谢俊恒欲盖弥彰的那句话,她努力想要去工作,却发现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忍不住跑到卫简言的身上。幸好这一天直到下班都没什么重要事情可做,让她不至于因为恍神犯更多的错。
可是现在亲眼看到卫简言和别的女人站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招待客人还需要在大街上暧昧不清?
事实上,卫简言和身边的女人并没有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可不知为何,他们说笑时的一举一动却都透着一股熟稔和亲切,尤其女人的眼睛里透出的分明是浓浓的情意。
那画面实在太刺眼,曾绵绵觉得自己应该立刻走开,还应该开心以后不会被卫简言骚扰。但是说不出为什么,脚步就是动不了,反而傻子一样冷冷看着,心底冰凉。
这就是他的喜欢吗?这么浅薄,几天不到就换了别人。或者就算自己答应了,几天后也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直接,或者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一直与人交谈的卫简言突然回头,见到曾绵绵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不知道和身边人说了什么,两个人竟然朝着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
曾绵绵看着那两道并肩而来的身影,下意识想要走开,很怕看到或者听到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偏偏对方来得太快没给她这个机会,只得硬着头皮等着。
“绵绵。”从发现曾绵绵的那一刻表情就写满了愉悦,卫简言亲昵地喊出这个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
心底悸动,脸上却不肯露出异样,曾绵绵点点头,忍不住想要刺他,“不是说有客人吗,怎么还在这里?”
“俊恒告诉你的吧。”宠溺一笑,他看到曾绵绵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也许是两人间气氛太过古怪,旁边站着的女人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笑容,“简言,怎么不介绍一下。”
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曾绵绵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喜欢卫简言的事实,想到这一个下午两个人都在一起,目光变得更加冷漠,心里却掩饰不住酸楚。
卫简言轻轻一笑,瞧一眼站在一边的女人,“这是司徒月,月,这是绵绵。”
听到对方名字,曾绵绵与司徒月目光相对,一个笑容温柔,一个面无表情,面无表情的是曾绵绵,因为她完全笑不出来。月,竟然直呼名字的一个字,这样的叫法实在太亲密,让她不得不怀疑两个人的关系。
最终还是司徒月首先开口,笑容说不出的灿烂,披肩的波浪长发透着无限风情,一颦一笑都优雅无比,“原来你就是曾小姐,简言一下午提到你好几次,幸会。”
心底咕噜噜冒着酸水,从来礼貌的曾绵绵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目光淡然,“你好。”
她很不开心,极其不开心。
抿着嘴笑,司徒月似乎感觉不到那种排斥,目光在她身上轻轻一扫,随即看向卫简言,“简言,曾小姐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她平时很听话。”始终用宠溺的目光盯着没什么笑容的曾绵绵,卫简言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月,时候不早了,你还不回去饭店。”
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司徒月手指拨动一下长发,含嗔带笑抱怨,“我去外面好久才回来,还帮你带消息,你竟然撵我一个人回去,不怕我迷路?”
“你不会的。”卫简言打趣说道。
“你还真相信我。”
“那是自然。”
听着调情一样的对话,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曾绵绵再也没办法忍下去,只想立刻逃离这两个人身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没料到她会突然要走,卫简言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得应付两句,“月,你先回去,事情我都记住了,回头联系。”
说完他转身去追曾绵绵,没有看到身后女人若有若无的浅笑、复杂的目光。
曾绵绵走得很急很快,差点和行人撞在一起,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卫简言无奈,“走路还在看着地下,难道下面有黄金?”
没想到他会追过来,目光委屈又难堪,曾绵绵努力想要甩开被抓住的手,“放开我,你别碰我!”
虽然之前心情都很烦闷,可下午在公司的那个吻让卫简言的情绪变得高昂起来,他有些纳闷曾绵绵为什么突然变脸,担心自己追问急了适得其反,只能耐着性子哄着,“又怎么了?我以为我们的事情都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