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云原本也是要出门的,想到这里,索xing就跟着那丫鬟往小门走去。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丫鬟也没发现她。不过她倒是看见那丫鬟,走到后院的小门后,四下张望一番打开了门。
萧锦云也停下脚步,听丫鬟咳嗽了几声,透过开着的那道小门,她瞧见有个人沿着墙根走过来。
小贩的打扮,却贼眉鼠眼,问了句:“姑娘买不买胭脂水粉。”
丫鬟说:“拿过来我看看。”
男子便伸手去袖中摸什么,丫鬟也拿出那张纸递过去。
然后两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像是买卖不成的样子,男人便走了。那丫鬟又四周张望了一番,关上门。
萧锦云赶紧闪到一根柱子后面,等丫鬟过去了,才悄悄从后门出去。
街上那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萧锦云在附近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影,只能赶快去了集市。十三娘jiāo待的东西还没买,要是回去迟了,又得挨骂。
萧锦云匆匆去了集市,买完东西又匆匆赶回来,给各家姑娘送到了房间。到秋笙房间的时候,她刚梳妆完,竟然捧着一本书在看。
萧锦云十分惊讶,平素里那个嚣张跋扈的秋笙,竟然也会看书。她坐在窗边,书就放在腿上,一手斜倚窗台,一手翻书,那模样颓懒中竟然又几分让人挪不开眼。
萧锦云瞧了瞧门,走进去。
秋笙抬起目光,瞧她在这屋里四处打量,便冷哼一声:“再看也看不成你的,买了什么东西,放那桌山吧。”
萧锦云这才收回目光,故作疑惑地问:“秋笙姑娘一个人吗?”
秋笙知道她是问那丫鬟呢,把腿上的书拿开,站起来,“这话问的,难不成你不是人么?”
“我是说,青红姑娘怎么不伺候你?”萧锦云讪讪,不跟秋笙争嘴。
青红便是秋笙那丫鬟的名字,听秋笙冷哼了一声,道:“谁知道她又去哪里鬼混了,不开眼的东西,认不清谁才是她的主子,整日里就东走西窜,不知道又去巴结哪家去了。心比天大,说不定哪天也去弄个花魁当了,还当什么丫鬟。”
秋笙的话说的刻薄,不仅是在刻薄那丫鬟,也顺带刻薄了楼里那几个花魁。
萧锦云本不是说人是非的,但这时候却故意cha一句嘴:“前些天,我倒是看到青红姑娘在天葵姑娘那边,对了,今早上还看到她从那屋里出来,我还以为是姑娘吩咐她去的呢。”
听到这里,秋笙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却不说话,只抿着那张唇,抿出一条好看的线条。
萧锦云也不在多说,看样子青红做的那些事,秋笙是不知道了。
那跟天葵会不会有关系呢?
她忽然想到,沈珩来的那晚,作陪的正是天葵,后来青红被秋笙叫走了,天葵变也走了。可是他们事qíng谈到一半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异动。
而第二天一早,沈珩就被官府的官兵抓走了。
昨天晚上,那乞丐又遭到了追杀。
想到这里,那根线索在萧锦云脑中忽然就明晰起来。
杜爷手中又那本账本,而那晚她被绑到破庙里,虽然不清楚是谁,但十有八九就是杜爷的人。
加上现在乞丐遭到追杀,那些人跟绑她的正好是同一批人。这样想来,那些人也十有八九就是杜爷的人。
而据乞丐所说,那些人里,有两个就是那天清早,背着尸体扔到河里的,这么一来,事qíng似乎就明晰了。
那河里的第二具尸体,很有可能跟杜爷脱不了gān系。
可是,杜爷做这些,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乞丐说,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还是官府不能知道的。
萧锦云疑惑着回到房里,想再从乞丐那里打听一些事qíng,却没想到乞丐已经不见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被杜爷发现了?
她放下手里采购的篮子,匆匆往后院那账房去,平日里这种时候杜爷就在那账房。
萧锦云跑过去,却没在账房里找见杜爷。她又匆匆往杜爷的房间去,但转过账房那个转角,却听到又说话的声音。
“我本来还想再留她些时日,没想到她自己找死,今晚我会想办法把她约出去,到时候你们看着办。”
“怎么处置,还请杜爷明示。”
果真是杜爷,萧锦云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