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晨曦的坦白令倾世初意外,她继续随着翰晨曦的步伐前进,如铃般清脆的女声异常爽耳:“明日午后吃过饭,我便来帮你治疗,至于结果,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好,我带你熟悉熟悉路线,到时候你直接来我房间便可。”翰晨曦忽而一笑,眼眸眯了眯,如浴春风般的笑容深烙人心。
五官精致,柔意正一点点从身体散出,分明是燥热的夏尾,他却似踩着春风而来。
这种美,和翰晟云截然不同,看上去也更舒适。
“你怎么不嫌我丑?”
阳光下异常燥热,分明要入秋,倾世初不由伸手轻轻擦了擦额前的汗水,明亮的双眸狡黠而又掠过困惑。
“你根本就不丑,脸上这胎记画的倒是逼真,只是天一热,你这朱砂怕是要掉了吧。”翰晨曦似在描述件有趣的事情,眉梢轻扬,笑容极浅。
“啊?掉了?”
她不由惊呼,略微尴尬的伸手轻轻抚摸至朱砂画上之处,这一摸,直接摸到了大块朱砂。
是她疏忽,额前已流了大片汗水,直接将朱砂冲洗的干净。
嘴角一扯,倾世初尴尬一笑:“那个……”
“走吧,我带你洗洗,我房间还有朱砂,你继续画。”翰晨曦并没有任何意见,大大方方走在跟前,继而,他却又停下了脚步,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倾世初。
倾世初谢过后直接擦掉了朱砂,可这一路走来,偌大的府邸,她却两个下人的身影都未见着。
换成晟王府,走两步便可以看到下人。
“你这府里的下人都跑哪去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翰晨曦也算是有耐心,话语不温不火,甚至多了丝惆怅:“我这府邸只有十来名下人,只需要干好各自的活便可,我喜欢清静,下人都给我撤走了。”
很快便到达三皇子的房间,屋子里的檀香入鼻清香舒爽,一股淡淡的药味却是檀香无法遮盖。
院子里栽着各种树,花儿还有草都打理的格外好,还有一笼鸟挂在屋头。
屋门前,也只有两名下人,翰晨曦直接让下人打了洗脸盆的水让倾世初洗脸。
冰凉的水触碰到肌肤,倾世初不由笑起,眸光一转,直接望向翰晨曦:“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用朱砂往脸上画?”
她特地抓起镜子,镜中的她眉宇透着冷傲却又带着别致的妩媚,这一切分明格格不入所又不失违和感。
“这是私事,我不过是外人,没必要询问。”翰晨曦大大方方的回答,双目更是直接落至倾世初身上。
这女人,似乎并不在意容貌被遮掩,分明生的美艳,却又偏偏扮的丑陋。
倾世初也没打算客气,直接抓起朱砂往脸上涂画,薄唇轻轻上扬,对于翰晨曦更是好感膨胀。
三皇子有礼貌,长得还不错,至于那手臂,其他大家闺秀们可能会嫌弃,可这不过是中毒,解开便是了。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这有从西域弄来的水果,夏天解解暑刚好。”翰晨曦正拖着下巴浅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也没打算拒绝,心却开始盘算该如何入手帮翰晨曦治疗。
画玩脸,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桌上敲击了两下,眉目一抬,倾世初直接开口:“这几天你是不是睡眠不好?多吃些安神的,像是安神草配着肉一起炖又有营养又好吃。”
有医学系统在,她可以直接了解到翰晨曦的病情,并且开出药。
“你怎么会知道?这两日我睡眠的确不好,这才换了安神的檀香。”翰晨曦有些意外,却又迅速敛起眸中的吃惊,望向倾世初的双眼间却意味深长。
“我从医,这些年我也暗中学了些本事,自然看得出来。”想了想,她稍微做了个解释。
“你可方便告诉我你师父的名讳?”望着眼前的女子,翰晨曦不由好奇。
这女子和传闻可是没有任何一点相似的,就连这脸上的胎记都是假的,那么,外头传了那么多沸沸扬扬的虚假之事,莫非是有心人的手笔?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师傅的名讳,丞相府就像是一渊小小的深潭,若不是我师傅暗中帮我,我怕是被吞的骨头也不剩。”倾世初相信,若是能够和三皇子交好,对她绝无坏处。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指不定还能够让三皇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