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更是亲自带着圣旨而来,其中的寓意可想而知。
唇瓣一嚅,倾世初直接选择怼,可话还没从口中吐出,翰晨曦有意无意前进了步,将丞相与倾世初隔离而开。
“丞相此言差矣。”
翰晨曦微眯双眸,特地剜向丞相,话中却多了森森冷然之意:“正如王妃所说,家事是家事,既已查明真相,皇上的手大可直接收回。”
“三皇子,看你这样子,是想强出头了?”
丞相知道翰晨曦插手此事,却不想,三皇子竟也会如此袒护倾世初。
“这并非强不强出头,而是摆在台面上的一个理字。”
秦跃之也开口了,低哑的男声充满磁性,薄凉的眸藏着抹格外的深意:“这件事谁理亏,丞相怕是清楚的很吧?
哪怕皇上权势过人,可他人的家事仍旧无法伸手掺和。”
丞相却在此刻微眯双眸,将眼前的秦跃之与翰晨曦细细打量了翻,将所有不甘统统嚼碎至口齿中。
“若是你们有理,大可跑到皇上眼前说理,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丞相,既然旨意已到,我大可离去。”
丞相只想看到倾世初倒霉样,可并非现在,对面有三人三张嘴巴,而他只有一个。
哪怕再会讲,在人数气势上完全输了一大截,丞相也坚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把皇上的名号搬出来,保证能让他人乖乖闭上嘴。
随意的掷下话语,丞相拱了拱手,离去之前,却又特地将目光落到翰晨曦身上:“三皇子,我劝你还是切勿多管闲事,很好管管自己的事情吧。”
眉头微蹙,翰晨曦并未多说,双眸紧紧的锁向丞相。
直至丞相转过了身,彻底的消失在双眸,倾世初直接将手环在胸口处,冷不丁的从口齿中吐出了一句话:“这礼物,还可真厚。”
“想来那些东西已经被皇上吞了,我们想要弄回来难。”
秦跃之低声轻嚷,将浮现在倾世初脸颊上的不满之色统统敛入眸底:“除非,翰晟云亲自回来拿。
只是这皇上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开口,想必有十足的把握能让翰晟云永远都无法踏入洛城,我相信晟王的能力,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自顾自瑕。”
倾世初清楚这句话中的意思,双拳紧握,眸底布满冷意。
就连皇上,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对她动手,更何况是远在边域的翰晟云,那男人如今处境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还是万事小心吧。”
翰晨曦轻声一叹,脑子里所闪现的却是丞相离去之前所说的话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翻话并不简单。
*
边域,奴人与凌国已发起强势的进攻。
战鼓四起,纷纷大雪洋洒落下,烟硝滚滚,这一场雪格外的大,已连下三日。
“王爷,这场战役,怕是难以胜利。”
城墙上,林一身着盔甲,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以三万军不到之力,和敌人的十万大军对役,简直是痴人说梦!
“难归难,可这场战,打还是要打。”
翰晟云回过了头,一俯城中空荡的街景,为防止意外,这座城池里面的老百姓们都已经疏散了。
敌军逐步逼近,却在靠近城池十余米处停了下来。
一名身着铠甲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戾气,他狠狠的抽打着身下的这匹马,脱离了十万大军,一人独自前进!
“在下苏烈,恳请和晟王一对一战斗!”
逼近城门处,苏烈却又停下了前进的步履,脑袋一仰,直直的紧锁城墙上的一群人。
“在下苏烈,前来赐教,若是晟王取得胜利,由晟王取地,改日征战!”
洪亮的男声在这一片地格外响亮,敌军十万人马一言不发。
而这道男声十分清晰的传入了翰晟云耳中,他笔直的站立,冷傲的眸微微注视地下的情景。
“王爷!”
梁德永眉头紧蹙,紧紧的挨在翰晟云身旁,眼皮猛烈的跳动起,双眸紧锁翰晟云:“不知王爷想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翰晟云并未急着出声,而是将苏烈的身影深深敛入眸底,浓眉之下,剑眸未动声色。
“若是战,取得胜利我们便还有拖延的机会,由王爷筛选战斗地,对我们大大有利。
可若是苏烈有备而来,故意使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