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光线柔和无比的照射在白月铃身上,纤细的双手相互抓在一块,不停地颤抖着,连带着,肩膀也在颤抖。
略微凌乱的头发使得白月铃看上去落魄无比,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孩那般。
“月铃……”
话语一调,白大夫特地降低了语气,小心翼翼的朝着白月铃所在的方向一步前进。
直至白大夫的脚步停在了眼前,白月铃这也才抬起双眸,瞳仁猛烈的缩动着,字眼冰冷清晰:“爹,这就是你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在欺瞒我的真相吗?”
这样的白月铃成功的让白大夫的心痛了痛,好似有一根刺,直接扎入心尖。
“月铃,爹也是怕知道真相的你会痛苦,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更好。”
白大夫学着白月铃的模样,一块坐在了稻草上,分明心里头有一大堆话想要说出来安慰自己的女儿,可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而事实就像是神郎中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他的话,月铃她娘,恐怕也不会死……
“爹,你当真以为不知道从真相对我来说更好吗?”
白月铃笑了,冰冷的双瞳中却毫无笑意可眼:“虽然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很痛心,因为你是我爹啊,可正是因为如此,谁怪你我都不能怪你!”
白月铃的心好似被人活生生的撕碎了,若是可以,她也很想站在神郎中角度上指责白大夫,可这人是他爹。
若是没有多年以前的那个夜晚,兴许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她。
但她却又清楚,被人生生强迫发生男女之事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月铃……”
白大夫的话音抖了抖,他清晰无比的看到有两串泪水,正肆无忌惮的从白月铃的脸颊夹上滑了下来。
“爹,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罢,白月铃离开了稻草,直接朝着床上而去,被子卷了卷,直接将脑袋塞入被子中,一整个人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可尽管如此,却也不能够平复她心头的伤感。
泪水,更是一个劲的滑落。
她的来历,竟然是如此不干不净,倘若白大夫不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刻的白月铃,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身世。
什么不会责怪白大夫,就因为此人是她爹,这些话只不过是白月铃安慰自己的话语……
*
边域的帐篷中,倾世初冷的再度卷了件被子,一整个人都蜷在被窝之中。
分明是在帐篷里,或多或少都能够将寒风的雨在外,可她还是被冷醒了。
“师傅!”
熟悉的声响在帐篷外响了起来,宜宾唯恐倾世初听不到那般,使足了劲,扯了扯嗓子,拼命的叫唤着。
倾世初听的出来,宜宾距离她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横竖都被冷醒了,让她继续睡觉,也睡不着。
当下,翻了个身后,倾世初将大裘结结实实的穿好,恨不得将露在外头的脑袋也一块说到大裘里面。
“师傅师傅!”
男声越发的急促,就在宜宾步履停在帐篷前时,倾世初也在此刻伸出了手,打开了帐篷的门。
只见眼前的宜宾满脸急切,一把拽过了倾世初便往前走:“师傅,我现在来不及解释这么多,你先跟我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讲。”
倾世初循和宜宾的意思,直接跟着消小子一块前进,眉眼间却在此刻染上了层困惑之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让你急成这副模样。”
“有一位士兵身上的伤又恶劣了几分,再加上现在染了风寒,军医束手无策,我便急忙过来叫你去看看。”
宜宾不由叹息了声,话语中满是感慨之意:“这里的天气太过寒冷,这些士兵们大多数都染了风寒,现在只要一个人染上风寒,便会有十个人都染上了风寒。”
“滴滴……”
“检测到患者生病,请进行治疗,滴滴……检测到……”
倾世初这才离开帐篷,没过多久,耳畔便急急忙忙的传来了医学系统的警告声。
好在,脑袋的疼痛也没有持续多久,倾世初却在此刻拧了拧眉。
“等把那受伤的士兵身上的伤给解决之后我得去周围看看有没有药,如果可以的话,尽量采一些药治疗风寒,给他们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