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没有成事,到底也是伤害了……
“我的。”随儿双手覆在她的手上。
李凤宁眨了眨眼。
他难道说的是……
随儿见她不说话,索xing伸手环住她的腰,然后再重复一遍,“难道……不是?”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隐隐藏着一丝不安。而在那之后,便是他似乎从来都是能暖到心底的体温蔓延过来,叫她只是下意识地长长吐了口气,“你啊……”
没有反对,就是同意。
随儿顿时喜笑颜开。
“我前头还想着怎么想个法子凑近过去,看看能不能把驲落人给掰过来。”李凤宁说,“你这么一闹,再想靠过去是难了。”
“诶……”随儿呆了一下,“但是在宫里那些都不听话。掖庭那里说东西一会不见了一会打烂了,还老是弄些味道很大的东西来吃。”
“这些,都没人跟我说。”李凤宁也是意外,“算了不说这个,内库你想管吗?”
“真的?”
“我倒是属意曹琏的,可那个懒货只怕我一开口他就能立刻装病。”
“小姐,给我!我来!”
“内库虽一样是经营铺子,里头到底牵扯着好多人,并不是纯粹的赚钱,你可要想好了。”
“没事,我不怕。”
“我也是实在手头没人……总之你要管可以,先答应我几件事。”
“小姐你说。”
“头一条今后不许再这么冲动,凡事要多跟我说。”
“好。”
“然后,不许没日没夜地钻在里头,小二和小三还指着你呢。”
“诶,但是……”
第328章 转眼三年过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
新帝登基时,其实很多人心里并不踏实。且不说她那个莫名其妙的皇女身份,她那脾xing、过往经历总是带着几分微妙的“不好说”,甚至连挑选夫家的眼光,也着实与众不同。
总之一句话,若不是实在没有合适人选,那御座且轮不到她。
世家大族们惴惴了好久,却不想这位的风格居然摇身一变。
勤于政务原是应有之意,毕竟那位可是在十来岁的时候自己考入国子监,满朝上下的猜度再离谱,也没人会觉得她能陡然之间怠惰起来。而她照拂殷、凤两家也分属平常。如果一朝登天了都不念着亲人,只怕整个天下都要齿冷心寒,今后再没人卖命的。
倒是她主理政务时变得异常平实缜密,倒叫满安阳的人惊掉了下巴。
这位荒唐起来能不住王府住青楼,发起狠来当街打妹妹的事,谁家还能没听说过?但是她登基之后硬是能对着一gān老臣居然能虚心受教谦和有礼,简直惊掉了满安阳大小官员的下巴。
这还是那位搅浑个把科考试场也只当等闲的主?
不过,话也要说回来。谁也不是皮痒犯贱,新帝温和有甚不好?难道非要她今天想着要扒了谁的官袍,明天又要抄了谁的家才心里舒慡吗?
至于将个军器监迁到安阳之外也并非什么理解不了的事。容易走水所以要迁出安阳什么的,也就是个听听的理由。至于实际的原因,为了那军器监新划一个阪泉县出来不是什么大事,可那县令的人选却足够叫任何人相视一眼,然后同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先帝独女李安。
虽也有人说这么做不厚道,可立在朝堂上的大人多多少少也能明白新帝那种近不得退不得的心qíng。谁叫这位小皇女素来体弱,却偏偏头顶了个唯一的名正言顺呢?与其留着她生出什么祸端来,还不如好吃好喝地放到远处养着算了。
再有一件叫人不知如何评说的事,便是那位的后宫。
“一后”、“三君”、“九傧”和“二十七御子”,便是皇帝能有的后宫。而这位新帝从登基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一后一君。她与凤后妇夫相谐,她有女儿,所以哪个外臣也没法cha嘴她后宫空不空虚的事。
可唯一叫人看不懂的,是她对一位驲落“客人”的宠爱。
这位打从新帝登基前就一直伴在她身边,却一直不见她给名分。赤月人大约就没几个能对马奴有好感,因此之前的确有不少人在背地里暗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