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坐下。」赵贝茹不疾不徐的语气比什么都有效,一开口果然让乔峻毫不犹豫的立刻收拾起凶恶的表qíng,转身回到赵贝茹身边的沙发坐下,变得比猫还乖。
「大家不要怕,乔峻其实收敛不少,但只要关系到我,他就会特别敏感bào躁,变得有些控制不住,因为他太在乎我了。」赵贝茹虽是道歉,但表qíng却是甜蜜的,看来她很能「享受」被关爱的方式,而乔峻也似乎和她约法三章,乖乖接受她的管东。
「对不起。」这次换乔峻小声道歉,不过不是对着大家,而是朝太座拉手,而赵贝茹理所当然的回头拥着他,算是原谅,两人的神qíng间满是恩爱。
奇特的相处方式看得众人啧啧称奇,乔峻夫妇却十分自得其乐。
「哇!好可怕的御夫术!」赵婷芳和夏莱尔不禁面面相觑,离家数月的她没想到三姊竟然有这种功力,不仅羡慕婚姻所带来的改变,同时也幻想着自己以后或许也可能有这种际遇。
「以后你结婚时,我会记得送个jīng美的项圈给你当礼物的。」夏莱尔似乎又看透她的心事,凑近以法语向她耳语,「不过条件是你必须找得到愿意被你套住的笨蛋。」
赵婷芳从美梦的泡沫中清醒,心虚的红着脸,不高兴的捶了他一下,瞪眼暗示还好其他人的法语都不太灵光,否则要是给乔峻听到就麻烦了。
乔峻虽然听不懂法语,不过他大概能猜得出来他们准是在取笑他,眼看他又要发火,赵君吟赶紧帮腔,「小妹你离家太久所以搞不清楚,乔峻其实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不仅对贝茹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且为了弥补以前的过错,也不再常常发讽了,尤其是对自己家人相当忍让,不信你问他本人,对吧!乔峻?」
赵君吟不希望让一些小事阻碍了治愈妹妹的机会,所以频频朝赵婷芳示意。
赵婷芳和夏莱尔虽然及时将窃窃私语的表qíng恢复正常,但是今天的乔峻似乎不吃这一套,他冷冷的看着夏莱尔,「我离开景福会是为了贝茹,善待赵家的女人是因为爱屋及乌,但这并不表示我一定得买你的帐,或是眼睁睁的见你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嘲笑我,事实上,如果你不是站在赵婷芳身后,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少了好几颗门牙了。」
夏莱尔听了不禁冒起一把无名火,原本有说有笑的神qíng全收了起来,不顾赵婷芳在旁扯他的衣角,反而刻意朝乔峻跨前一步,两个男人霎时对峙不下,谁也不让谁。
「很抱歉我和婷芳的耳语被你误认为是种冒犯,但是我可以在此澄清,刚才我绝对没有讲到你本人。」夏莱尔一顿,他自认说得十分技巧,至少他的确没有直接街着说乔峻的坏话,「但是我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人,只凭自己的好恶,就随便给人脸色看,难道你不会想过或许我是唯一能拯救你老婆心脏的医生吗?」
一句假设竟将乔峻bī得哑口无言。
「我……我之所以会对你不信任,还不都是因为你异于常人的态度?」乔峻也有话要说,他努力从思绪的整理中保持清醒,「你既没有治好贝茹的qiáng烈动机,所谓的治愈把握也都无凭无据,都是你的自由心证,以一个明白病人病qíng的家属立场,我怎么能对你放心呢?」
赵婷芳见夏莱尔几乎要街上前去,不禁担心两人会就这么打起来,频频对赵贝茹示意,结果赵贝茹竟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qíng,指指乔峻,表示他说的也有道埋,她不能每次都qiáng迫他忍耐。
乔峻瞥见老婆支持他,不禁得意的大笑,「哈哈!这次连贝茹都和我担心一样的问题,小妹你没话说了吧!」
赵婷芳无助的转向赵君吟,没想到赵君吟却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睿智的只说了一句,「我看他们俩现在是旗鼓相当,就得听听看谁说的有理了。」
乔峻或许态度失当,但是无非也是为了提醒其他人,不可随便相信一个外来者,放心的任他进行可能伤害到赵贝茹的手术。
何况赵家本来就有潜伏着的敌人,谁知道对方会耍出什么手段?
这样的怀疑虽然有点残酷,但对夏莱尔不啻也是种提醒,他必须先得到赵家人全部的信任。
众目睽睽下,夏莱尔回头对赵婷芳抱怨,「我本来在法国好好的过日子,受尽众人的爱戴,从不曾像现在一样受人奚落,这可是你害的。」
道婷芳饶是机灵善辩,也实在没想到事qíng会演变成这般地步,一时间倒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默默接受他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