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靠在路边,司机回头向乔俊“照表”收费。
“你很冷静嘛!”乔峻开口就是标准的国语,他摘下墨镜,表qíng冷冷的凑近司机。“在绕了半个台北市之舌,还以夜间加成收费,至少多赚了七百块吧?”
司机愣住,他没想到对方竟是“同胞”,这下当场破逮,不禁狗急跳墙,“怎么样?坐我的车就得信么收费,你难道想不付钱?”
他露出锻练过的肌ròu,恶狠狠的瞪着乔峻。
“如果我不付呢?”
司机索xing按下中控锁,将他锁在车子里,心想这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坏了。
乔峻身上的bào力因子几乎全都因此活跃起来,他寒着脸,再问司机一次,“你不怕我下车之后报警吗?”
“哼!那要看你下不下得了车。”司机从未遇见过如此难缠的乘客。
“你真的不考虑少算我七百?”乔峻照例开始谈及数字,那通常是他的最后底线。
“现在一毛都不能少,不然我算什么!”司机被他的凌厉眼神严重挑衅了。
“说得也对。”乔峻忽然指着无线电,“那个东西能用吧?”
“不关你的事。”司机见他似有退缩之意,口气更加猖狂。
“赶快通知在附近的伙伴赶来吧!”乔峻劝他。
“gān么?”
“通知他们赶来送你进医院,说不定还有救。”
乔峻出其不意的竟用自己的头和恶司机对撞!对方哪曾见过这种怪招?大惊之下,不仅被撞得头破血流,而且晕眩得往后一仰,什么气势都没了。
乔峻露出森然的表qíng,“恐吓加抢劫,不是你做得来的,改行吧!”
他毫不留qíng的以手肘猛击司玑的胸部,力道之大连前座椅背都应声而断,可见那司机的肋骨也不可能保持完整了。
乔峻从容的看着晕死过去、口吐白沫的司机,探探他的伤势,知道断掉的肋骨没有刺穿心脏或肺部,便按下无线电通知听得到的人前来将司机送医,才拿起自己的行李,轻开车门走到人行道上,疾步窜入巷道中。
再次确定到底是谁比较坏之后,他信心满满的我到位置偏僻的赵宅,推开半合的大门堂堂登门而人。
他很高兴这下子省了不少麻烦,否则他还必须为了进门而编理由,而他最讨厌的就是找借口这种事。
进入坪数不小的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数架名贵的大钢琴和墙上琳琅满目的画作,这种布置让人深刻感觉到这个家庭深厚的音乐和文艺素养,由于乔峻没见到任何人,不禁对于墙上的作品多看了两眼,甚至驻足欣赏起来。
正因为他无从选择的进入了黑道,所以这种触人心灵的画作才更加激起他心中无法岂喻的渴望,特别是在他独处的时候。
倏然他敛起心神,一道轻柔而甜美的女声传来,他发现竟有人在小声吟唱着曲子!而且听她唱得自得其乐,显然还不知道客厅里另有其人。
乔峻循声找去,发现声音是由一架三脚钢琴下方传来的,他走过去,以少见的礼貌态度轻咳了一下,示意自己的存在,才慢慢蹲下去。
果然,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女孩正拿着条抹布跪在钢琴下方,细心擦拭着平时看不见的角落,她见到他,在略微的惊讶之后便朝他微笑,赶紧钻出来。
乔峻原本被她的声音所吸引,见到她的清纯美丽后更加赞赏。暗中对于赵家能找到这种仆人感到佩服,不过这个女仆人好像太过cao劳,人站起来却又摇摇yù坠,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样子,在他几乎就要伸手去扶住她的时候,她两手撑住了钢琴。
“你……还好吧?”乔峻知道对自己而言,这算是破天荒的行为,他从不问人家好不好,否则他也不会胡伤过这么多人,但是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如此qiáng烈让他想这么做。
他只好在心里对自己解释,这都是那些画作的错。害他的杀气全不见了,而且话说回来,和一个仆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这是老毛病了,适应一下就会好。”
仆人果然就是会比较客气些,乔峻更确定自己的想法。
“请问你是……”赵贝茹不确定他的身分。
乔峻正感到尴尬,他有点后悔刚才对她太过关心,现在反而不能正大光明的叫赵家姐妹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