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么下流,你们不必因为担心激怒我而拖累她,不伤害赵贝茹是我对你们最基本的保证。”乔峻仍然是那副死鱼脸,他给了合理的理由,“对于你们没把我底细泄漏出来的决定,这算是优待。”
好傲慢的男人!说话的语气竟仿佛是君临天下的王。
两姐妹才松口气,乔峻的开口又使她们陷入神经紧张了。“不过,我们这种不问黑白,只懂得拿钱办事的人,再怎么说也还是要给雇主一个jiāo代。”
“雇主?到底是谁出钱?要你办什么事?”思绪一向灵敏的赵婷芳脑中闪过几许联想。
“优待和免费是两回事,你最好学着把嘴随时闭上,别问一些我不可能回答的问题。”乔峻冷冷的斜睨她一眼。
“真是流氓作风。”赵婷芳忍不住小声嘟哝着。
“我本来就是,而且从来没否认过。”他还她一句。
这种坏得彻底的恶人,最叫人招惹不得。
“唉,算了,趁现在有什么来意就直说吧!”赵君吟摆摆手。“我真想不通,像贝茹这种小时候听到虎姑婆的故事都会哭的人,怎么能和你处之泰然?”
她猜他并没有完全老实,但看来他显然是不会欺负贝茹的了,所以她也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
“可是你们赵家名下的企业?”他正有意结束恼人的话题。
“对,这件事是我经手的。”赵婷芳终于有开口的余地。“几个月前因为经营不善而将公司结束营业。”
“问题就出在这里。”乔峻往椅背一靠,不顾众目睽睽,公然在禁烟区点起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这件事使得数百人失去生计,你们别问我是谁,但就是有人出钱要我代为讨回公道,所以我来了。”
赵君吟对此并不熟悉,所以直觉望向小妹。
“八千万哪!我们已经没钱了,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别人?如果另有办法可想,我会这么残忍吗?”
对于作这种委实不得已的决定,赵婷芳感到相当委屈。
“你们不必作戏给我看,见过你们家的人不可能相信你们已经穷途潦倒。”
乔峻瞪了想过来阻止他抽烟的服务生一眼,立刻吓碍对方赶紧缩回去。
“事实就是事实,没什么好辩解的。”赵婷芳毕竟比较年轻,敢出口顶撞他。“自从我爸妈不幸突然去世之后,不仅庞大的事业无法接管,连遗产至今都悬而未决。我们根本不像表面上这么有钱!”
乔峻闻言不禁狐疑,但却觉得她们不像是骗人的。
难道看来富丽堂皇的赵家,竟成为几个可怜女人惟一的安身之所?既是如此,就算是他以xing命相bī也于事无补了。
最令他不解的是,偏偏出钱的人几乎不计代价的要找赵家的麻烦,如果真有天大的仇怨,两百万美金尽可能请到一流的杀手直接解决这些老弱妇孺,何必还对他qiáng调这件事不必急,难道对方有所顾忌?
重重疑点着实让他的思绪陷入胶着。
“现在你知道事实了,只不过相信与否在你。”赵君吟打断他的沉思,“我们无力拿出八千万,你打算拿什么jiāo差?”
他发觉自己的资料太少,正考虑是否该提出来和她们讨论,或许能理清这隐隐然的yīn谋也说不定,但是赵君吟的话却提醒了他,他一旦站在赵家这一边,这趟任务肯定无法完成,消息若传回美国,他要怎么混下去?
别人的事还是少管的好!
“今天我只是来了解qíng况的。”乔峻还是留了余地。“至于我会怎么处理,就不劳过问了。”
“总之我们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能接受命运。”赵婷芳别有心机的盯着他充满犹疑、失去气势的表qíng。“就是不知道倘若三姐发现他原来是登门找麻烦的大流氓,心里会作何感想?”
“对呀!听说流氓都是六亲不认、穷凶恶极的。”赵君吟也会意的开始一搭一唱。
“哼!我看敢威胁流氓的也只有你们了。”他终于领教赵家姐妹的厉害,乔峻难掩神色不安的重重放下咖啡杯,暂时认输般的转身走人。
看着他走出店外,赵婷芳才再度开口,“二姐,你看到了没有?我一提到三姐他就变了个样子,还láng狈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