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得牛桃花真真面如桃花,当下不客气地举起巴掌就要照他的脸上呼过去,结果被赵彦辰一把抓住。
“你找……唔……”一个死字还没说出来,嘴巴就被人堵上了。牛桃花睁着大眼看着那忽然凑近的俊脸,以及他的动作,“唔唔……”
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亲吻自己的时候,牛桃花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着了,她蓦地用力,将赵彦辰推得一个趔趄,“赵彦辰,你疯了?”一边说,一边用手背擦着被他亲过的嘴唇。
这一个动作,让站稳后的赵彦辰眼jīng一眯。她还敢嫌弃他?赵彦辰露出一个邪魅的轻笑,挑衅地道∶“唯一的优点就是这朱唇了,还满柔软的。”
“男女授受不亲,赵彦辰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牛桃花骂着。
“你我的庚帖都jiāo换过了,我亲你怎么了?我就是现在睡了你,谁又能说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赵彦辰低吼着。
“你、你不要脸。”牛桃花被他这般过分的话气得眼眶都红了。
“你要脸?你要脸还骗婚?”
“赵彦辰,你才骗婚,你全家都骗婚。你这个混蛋,你滚,立刻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牛桃花说着冲上去,将站在那的赵彦辰一把拽住,然后将他往外面推。
结果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赵彦辰,力气还挺大,不但没能将他给推出去,还毫不费力地就将她的双手箝制住了。
牛桃花见挣脱不开,只好用眼神瞪他,用嘴巴骂他,“让你滚你听不见吗?你这是擅闯民宅,我要去官府那告你。”
赵彦辰哼笑一声,一把将她松开,弹了弹自己的官袍,“你去告,民告官先得挨二十大板。”
“你无耻!”
“跟你学的。”
牛桃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现在是又累又饿,只想休息,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人都不想见,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赵彦辰,我错了,我再也不去你们家了行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我的错,我不该贪心,为了那五两银子而冒眛上门。真的,我错了,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说完这句,牛桃花转身往卧室去了。
赵彦辰这次倒是没拦着,看着她垂着双手走进卧室的背影,心里只觉得一口气哽在那,咽又咽不下去,再发火吧……看到她这样,忽然就发不出来了。
他站在空空如也,没几件家的堂屋里,只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却是有点过分了,但他现在又拉不下脸进去道歉。
赵彦辰在她家站了须臾后,才离开,临走的时候替她关上了大门,出院子后又将院门关上。再看周围,几户人家的烛火都亮着的,要是真的有什么事qíng,喊一声应该能听见。
只是,看着那摇摇yù坠的大门,还有只能防君子的竹篱笆,赵彦辰忽然担心起来。又想,她这么大,还完好无损,不得不感谢本朝的治安以及民风了。
这么想着,赵彦辰又站在那一刻钟左右,见她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转身离去,却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沿着道路走着,表qíng很是严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听到关门声音的牛桃花躺在chuáng上一动也不动,闭着的眼jīng,眼角淌下一行清泪。活该,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好在、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那颗萌芽的种子,才发芽,还来得及将它摧毁。
一连几天,赵家的下人奴仆gān活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的响声,惹了小祖宗不高兴。
自从赵老夫人擅自给少爷订亲后,赵家的下人就开始过在水深火热中了。少爷不会对老夫人发火,对他们这些下人,还不是随便骂的吗?以前也没觉得自家少爷的脾气这么的不好。
这日,赵彦辰下衙回来,见屋里摆放了不少物品,刘妈正带着人在清点。
一问之下,居然是准备给牛桃花家的聘礼,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要踹翻这些东西,被刘妈拦住了。
“我的小祖宗,这可是老夫人亲自准备的。”刘妈语重心长地道。
刘妈是赵老夫人的陪嫁丫鬟,终身未嫁,赵彦辰对她还是很尊重的,当下也不说话,只转身就走。
刘妈喊∶“你去哪啊?”
“找祖母。”
刘妈怕赵彦辰等下气着了赵老夫人,嘱咐丫鬟们好生清点,自己则赶紧小跑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