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邵浑身汗水淋漓云停雨歇之后,一向冷qíng的眼角都透着魇足后的chūncháo。而他身下的靳优仿佛是死过去再活过来一样,已经全身瘫软,连手指头都无力动弹。
秦邵吃饱喝足,心qíng极好。将靳优抱到浴室,动作温柔地替她洗净擦gān,又将她抱了回来。见chuáng单已经脏了,又亲自找了一张chuáng单出来換掉,这才将全身光溜溜的靳优放上去,又拉过薄被给她盖好。
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便随手拿了条浴巾裹在身下,出门叫人送一碗营养又易消化的养生粥上来。
靳优全身细胞都在叫唤着累死了,放到chuáng上不过三秒,就睡了过去。肚子饿不饿的,她已经全然没有感觉了。
只可惜今天注定她不能好好睡觉。顶多半个小时,就又被秦邵给弄醒过来。
“先喝点粥,饿过头明天又要难受了。”秦邵将靳优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从碗里舀了一勺粥,刚要喂到靳优嘴里,想了想,又收了回来,放自己嘴边chuī了chuī,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确定不烫了,这才送到靳优嘴边。
靳优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然她一定要狠狠地给秦邵一个白眼。
一碗粥就在一个人半梦半醒,一个人笨拙讨好中,不知不觉全给喂了下去。
粥喝完了,秦邵放下心了。知道自己将靳优折腾得太狠,很自觉地放下靳优,让她躺好后,自己端着空碗出了门,不去打搅她休息。
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侧躺在上面,一手提着一串乌紫的葡萄,伸出舌尖去够,姿势无比辣眼。
听到秦邵下楼的声音,将葡萄串移开,捏了一个兰花指,媚眼横飞,唱戏一样九曲十八绕地尖着嗓子唱了一句:“哎呦喂,我滴个qíng哥哟~~~~”
另一个沙发上正玩着游戏的一个人突然全身一寒,手指头僵了一下,游戏人物被人一枪爆头。扔下游戏机突然bào起,长腿一伸,使劲踹了那人一脚,满头青筋直跳,大吼一声:“你他妈会不会说人话?”
秦邵连眼风都不带瞟一个,径直往餐桌前一坐,端起早就备好的晚餐大口吃了起来。
之前唱戏的那人摸了摸被踢痛的小腿,幽怨地坐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真是粗鲁的家伙,怪不得没有女人爱,活该一辈子在五指山当鲁智深。”
见踢人的那家伙不理自己,又去玩游戏了,顿时觉得无趣。于是又颠儿颠儿地跑到餐桌那坐了下来,笑得一脸暧昧地朝秦邵嘘了两声:“哥啊,一下午都不够你吃饱啊?这怎么行!要不要弟弟替你找几个功夫齐活、耐久经cao的‘厨娘’过来啊?”
对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秦邵一向言简意赅:“滚!”
方岳颀长的身材硬是扭麻花一样凹出一个西子捧心造型,依在桌子边上依依呀呀又开始了:“西湖的水~~~~我的泪~~~~”
秦邵黑着脸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始运气,隔空飞来一块切好的芒果,jīng准地命中目标,顿时糊了方岳一脸。
这下顾不上凹造型,方岳跳着脚蹦了起来:“喂喂,我的形象,形象!!!”
方渊看着屏幕上血淋淋地“GAME OVER”,全身上下都在冒黑气。冲着方岳yīn森森地说道:“你再这样唱下去,我用你祖宗的名义保证,肯定会给你留一个全尸。”
方岳顺手拿起秦邵手边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上的芒果汁,一边不服气地说道:“我祖宗不也是你祖宗?咱们好歹同年同月同日生,怎么也得同年同月同日死。要是我先下去了,你说祖宗们得多牵挂你啊?不是显得你太不孝?”
秦邵吃完饭,没了擦嘴的毛巾,眼刀子直往方岳身上剐。方渊扔下游戏机,去找了块新的递了过去,才将二缺的方岳从死神的镰刀底下拉回来。
三个人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方岳与方渊互相对视了一眼,各种眼风乱飞,无声地jiāo流着该谁开口的问题。
“有事说事。”秦邵早就习惯了这对双胞胎的德xing。这会心qíng总体不错,也就不跟他们计较这些了。
两人没有分出胜负,但方岳一向比方渊的好奇心重,主动凑了上去,贱兮兮地问道:“哥啊,听说你给咱们找了个嫂子?”
秦邵回味着靳优服软后,下午那极致的销魂滋味,嘴角就一点一点往上勾。
方氏兄弟全被那个带着点缱绻味道的疑似笑容给惊悚到了。南极冰山融化成chūn水,冷面阎王突然化身温柔天使什么的,两人都感觉有点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