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不想要金子了?”妙回天压低了嗓音,“想要就快点伸手过来,我取点血。”
秦宜挣扎了半晌,认命一般狠狠闭上眼睛,递过一只手去。
妙回天在秦宜的指尖上取了一滴血,滴答落进了盆子里。
感知到血液气息的水蛭运动起来更加快速,在盆子里面翻滚成了一团,愈发叫人恶心。
妙回天早就把齐婉音的头发扔到了那盆子里头,此刻烧焦成了小小的一团,黏在了其中一只水蛭的身上。
有一个小丫鬟从屋子里头出来,对着几人打了个手势,示意齐婉音已经睡着了。
齐老爷过来握住了妙回天的手,声泪俱下,“妙前辈,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托付给妙前辈了,求秒前辈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病啊……”
秦宜凑了上去,“哎,齐老爷,你要是喜欢失忆的女儿的话,你看我怎么样?我就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qíng了,而且你只要多给我钱,我……”
苏策拎着秦宜的后颈把她拖远,齐老爷尴尬地笑了几声,“贵徒真是……xingqíng中人……喜好玩笑。”
妙回天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收那种徒弟呢,一会儿我就要开始治病了,在我治病的期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你在外头守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管。”
齐老爷慌忙称是。
妙回天仰头看了看月亮,“约摸两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你回头备好饭食,准备些热水。”
齐老爷通通应下,妙回天这便带着苏策和秦宜两个人进了屋子。
齐老爷是做生意出身,幼时家境贫寒,这才跑到了边关来跑生活,最初的时候日子也很苦,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发达起来,折腾了七八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当成宝贝一样疼着。
可惜世上的bào发户虽各有各的bào发方法,审美却都大抵相同。
齐婉音屋子里头满是些华贵东西,摆起来却丝毫没有章法,秦宜前次白天瞧着就已经足够恶俗,今晚仔细一瞧,愈发恶俗。
但是恶俗也需要资本,秦宜幽幽一叹。
妙回天招了手示意秦宜上前,低声道:“把她衣服脱了。”
秦宜不敢置信地看着妙回天,微微眯了眼睛,“不大好吧……”
“难不成要叫小策策来?”妙回天一努嘴,“把她上边的衣裳脱了就行了。”
秦宜也压低了声音,“不是啊,关键你脱人家衣裳,人家要是醒了多尴尬啊……”
“是啊,”妙回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管制的东西来,“差点给忘了,把这个对着她的鼻子chuī一下。”
秦宜接了过来,妙回天赶紧夺回来翻了一下,“chuī反了!”
齐婉音的呼吸声愈发平稳,秦宜探手去解她的衣裳,苏策微微偏头,妙回天则焦急地等待着。
半个时辰之后……
“你他娘的到底会不会脱啊!你是不是个姑娘啊!”妙回天出了一头的细汗,恨不能替秦宜来脱。
苏策在一旁轻轻地咳了咳,妙回天忽然想起来,秦宜这厮从前是没有穿过姑娘穿的衣裳,这些日子她跟着自己穿那些便宜的棉麻布还能处理一下,对于这种大家小姐的繁复衣衫,她应该是没有啥经验。
妙回天只好在一旁指导了她一下,告诉她该先解哪根带子,再勾哪根带子。
如此又忙活了一刻钟。
月光莹莹地扫了进来,但是秦宜一点也不觉得心动,说实话,齐婉音瘦成这个样子,委实是没有什么好看的,该有ròu的地方没有ròu,该有线条的地方没有线条……等等……
秦宜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要欣赏一个姑娘的**,而且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秦宜蹙眉想到,自己真的是个姑娘吗?
“想啥呢,”妙回天在一旁不耐烦起来,“把这个放到她心口,然后把她的衣裳拉一拉。”
妙回天递过去一根小棍,微微红了脸,偏着头说道。
秦宜十分不愿意接过那根小棍,毕竟那上头还有一只蠕动着的水蛭。
妙回天的目光沉稳地扫she过来,秦宜在那里面看见了金子的光芒。
她接过了那小棍,从善如流地放到了齐婉音的心口,然后把衣裳扒拉了一下,挡住了基本没有的chūn光,把地盘让给了妙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