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琰和秦宜,一直都是兴致缺缺地听着,南宫曜说了一会儿,自觉自己幼稚得很,便也闭了嘴。
“你为啥不开心啊,”南宫曜还是忍不住推了推秦宜,问道。
按理说秦宜不是最幸灾乐祸的吗,她和南宫旭的关系又不好,见得南宫旭这个样子,秦宜为啥不开心呢?
南宫曜有点想不通了。
秦宜抬眼看了南宫曜一下,靠在了马车壁上,微微垂眸说了句:“我哥死了。”
“你哪个哥?”南宫曜皱眉想了想,如果这丫头是恒王爷的话,那么皇上,还有琰哥哥,都是她的哥哥啊……
等等!
南宫曜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一下。
“琰哥哥就就就……”南宫曜有点结巴,“就是你哥哥?”
那他们俩还天天睡在一起……
南宫曜忽然有点不能正视这个世界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秦宜随意地摆了摆手,“小娘娘腔你是不是傻啊,尔琚就在这里,当然不是他死了啊。”
“我不是说这个……”南宫曜摆了摆手。
但是显然,秦宜和秦琰都不是很在乎南宫曜到底在想些什么。
秦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到了秦琰的怀里,又把那封信给摸了出来。
南宫曜登时目瞪口呆。
真的可以这样吗?
大秦的民风是这样的……?
“上头写得清清楚楚。”秦宜把那封信忘南宫曜那里推了推。
这封信上说,洛王爷撒手人寰,秦稷心痛异常,想着洛王爷乃是他们几人的兄长,兄弟还没来得及好好叙一叙qíng谊,就先去了,独留下洛王世子秦玦一个人,守着自己日日啼哭的母妃,孤苦伶仃。
秦稷的意思是,如果秦琰还没有娶朝阳公主的话,不如先回来看一看。
也好宽慰一下刚刚失去父王的秦玦。
这封信是用秦稷的口吻写的,写得十分简单。
但是秦琰和秦宜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封信,不是秦稷的笔迹。
倒像是喜公公的笔迹。
但是秦稷会不会假手他人来写信还是一说,若是喜公公所写,万万是不敢以秦稷的口吻来的。
且这里头有几句话十分多余。
若是洛王去了,合该表达对洛王的思念才是,可是这里长篇大论,讲的都是秦玦的不容易。
如果这封信秦稷并不知道,而是喜公公所写的话,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二人,秦玦有难,让他们速速回大秦。
南宫曜把那封信看了又看,蹙眉问道:“所以琰哥哥你和小丫头是要走了吗?”
“我还是想问问,你们俩是亲兄妹?”南宫曜忍不住心中好奇,往前凑了凑。
他后面的那个问题直接被二人给忽略过去。
“尔琚,你想走吗?”
说实话,秦宜觉得在西晋过得也挺不错的,晋元帝虽然是晋国的皇上,和她也没见过几面,但是秦宜觉得,晋元帝对她都比秦稷对她的态度要好上许多。
再加上南宫曜没啥心眼,自己在他府上蹭吃蹭喝他也什么都不说,要是离开西晋,不知道再去哪里找这么一张长期饭票。
秦琰微微皱眉,似是在仔细思考。
此时的大秦,也确实是不够风平làng静。
秦稷这段日子过得并不算好,洛王爷新丧,多少事qíng都挤到了他的眼前。
此刻秦稷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长身玉立照旧是温润无方的苏策,还有一个,却是个生面孔。
秦稷把自己埋在一大堆折子里头,随手拿过一旁的茶,一口而尽,后仰到了椅子上靠着,满脸的不耐烦,“jiāo待的事qíng,都怎么样了?”
☆、第461章 一夜之间长大了
第461章 一夜之间长大了
苏策只拢着袖子不开口,旁边的那个清丽男子凑上前去俯身说道:“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很好呢。”
秦稷淡淡地瞥了苏策一眼,“苏相呢?”
“皇上jiāo待给臣的那些事qíng,不就还是从前的那些,没什么可特别禀告的, 便不劳烦皇上一听了。”苏策不冷不热开口,面上照旧是不咸不淡的样子。
秦稷恨死了苏策这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的温润样子。
但是苏策今日的话,还是让秦稷有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