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司马路被几个狱卒拥着走到落影跟前。
“想好了么?”司马路上下打量着落影,见她一身血迹,面露得意之色。
落影摇摇头,冷笑道:“司马大人打也打过了,还要我想什么。”
司马路走到她身前,一只手抬起她下巴,眯着眼睛道:“孟夫人虽然一身血迹,但看得出,姿色却是不凡啊。”
落影警觉地后退两步:“司马大人请自重。”
司马路又bī近了两步:“你夫君要夺我江山,我用了他女人,算不得过分吧?”说着,说不清是笑是恨,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落影想要挣扎,却被一个狱卒双手紧紧定住,动弹不得。
司马路抬手,将她本就褴褛的衣衫撕破一大块。
“司马路!”落影怒目而视,“你可知,如今大局已定,待我夫君回来,若是见我被你侮rǔ,定会令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路冷哼一声,不做回应,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接着,去接她的裙袴。
“司马路!你个畜生!”落影不住地唾骂着,眼前是司马路一脸横ròu,和无比嚣张的脸,心里却是孟无虞邪魅而阳光的笑。
无虞,无虞,如今想替你留个体面,不想眼看着将要被司马路折rǔ。你身在何方?
之前你常说,我是你心上最纯净的花儿,如今,若你得知此事,是会疼惜,还是会……嫌弃?
她紧闭了双眸,泪水夺眶而出。
陌府,内堂,陌萧在地上来回踱步,剑眉紧锁。听闻脚步声,他蓦地抬起眼眸。见是一个丫头端了茶进来,垂了首,满眼失望。
“公子,这是老爷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岩茶。”
陌萧一抬手,不耐烦道:“不必了。”不料,不小心将茶碰落,洒了一地。
丫头吓得连连后退,一边俯身收拾,一边连声致歉。
“陌萧,可从没见你如此慌张过。”叶青竹伤口绑了纱布,信步走来。“看把人家姑娘吓得。”
陌萧抬起眼眸,低语道:“宁归怎么样了?”
叶青竹笑道:“瞧你,都不问问我?”
陌萧摇摇头,指了指案上:“拿这个去抓药。”
叶青竹撇撇嘴:“哼,还好我皮糙ròu厚,要不然早没命了。你不知道,那天那几个刺客来时,嫂嫂……”
“别说了!”陌萧摆摆手,怒吼道。
叶青竹顿住了,而后见陌萧不对劲,便拿了方子径自出去了。
须臾,一个眉清目秀的黑衣少年走进来,与陌萧附耳道:“公子,探得了,在冥狱。”
陌萧俊眉一皱,须臾,抬眼道:“你替我守瀛粱动向,我去冥狱。”
少年疑惑道:“可公子,如今正是我们计划千钧一发之际,我……”
“jiāo给你了。”陌萧言讫,不假思索便要往外走。
“公子,”少年看着陌萧背影,喃喃道:“从没见公子这么慌张过……”
陌萧的背影微微一颤,低声道:“我也没想到……”言讫,匆匆而去。
☆、陌路之人,明媚如许
自己本就褴褛的衣衫在眼前这个恶魔手中撕成一块块。
周遭,狱卒帮了司马路死死按住她,却又惮于司马路而大气不敢出。犯人们纷纷向她的方向看来,仿佛那目光,有怜悯,有恐惧,还有讽刺……
落影看着司马路猥琐而报复的一张笑脸,紧紧闭上双眸,她想闭了这无声的嘈杂,她宁愿感受伤口在他□□下彻骨的疼痛。
她死死咬着下唇,任唇上殷红的血流了下来。这味道咸而涩,一如她如今的处境,举步维艰。
司马路,若能留得xing命出去,我定不忘今日之rǔ。
“司马大人,有人求见!”忽而,守在暗道口的一个随从小跑到司马路跟前报道。
“什么人敢找到这里?抓了他,不见!”司马路看看满身只剩寥寥碎布的落影,意兴正浓,抬手要继续撕扯。
“来人说,他是孟无虞的人。”随从小心翼翼地拱手道。
司马路神色一变,皱了眉头,停了手。
落影长舒一口气,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无虞……你终于派人来了。她微微一笑,长呼着气,胸头总算畅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