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jīng华地段的某座大楼屋顶,此刻正上演着危险的戏码。
靳焕生拨弄被高楼qiáng风chuī乱的发,眼神专注地凝望着饶天欣,后者翻过楼顶防护的矮墙,赤足站在墙外凸出不到十五公分的水泥地。
危险啊!他不禁为她捏把冷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稍有不慎、脚一踩空,她就会跌成ròu泥啊!
「小欣,妳在gān嘛!」疼妹妹疼到骨子里的饶天昊脸色铁青的惊声吼叫,换来红肿大眼的凝望。
她转过身,菱唇微启,吐着酸涩字句,缓缓向她的兄长陈述某些事……
某些会让他抓狂的事。
靳焕生微瞇深邃双眼,静静听她坦言是设计离间饶天昊和女友感qíng的藏镜人,也听她忿忿对饶天昊吼出藏在心中的qíng感。
站在饶天昊身侧,他清楚看见这位多年好友的表qíng--
彷佛是听到石头开口说话那般,十二万分的讶异。
很显然,饶天昊不愿相信,也拒绝相信她所说的!
他能理解他的心qíng啊!靳焕生对好友投以同qíng目光。
在自个儿大喜之日,亲妹却丢来爆炸xing言论,说自己喜欢他,还说她便是他努力追查、yù将之大卸八块的藏镜人……这教他怎能相信?!
饶家兄妹对望着,眼神在半空中jiāo会。不远的距离,相近的血缘,两颗心的差距却如天涯海角般遥远。
气氛是如此沉重,大气彷佛不再对流,晦涩将在场三人团团包围。
诡谲之中,饶天欣突然笑了。
她疯狂的笑,笑得疯狂,笑得眼角微渗泪水。她笑着表示,刚才所说的只是无聊的玩笑。
「想就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我们是亲兄妹耶!」她笑着对他们补上这句话……不,应该说是只对饶天昊说。
饶天欣或许压根没察觉到他的存在吧?她的视线只专注一人的身影。
靳焕生微微苦笑。
有点不可思议哪!他的人这么大一丛,就杵在天昊身旁约莫五十公分的距离,却被彻底的忽略。只是更不可思异的,是他在瞬间遗落的心……
他竟然在此景此时喜欢上饶天欣。
超级行动派的靳焕生在饶天昊匆忙离开,前去迎娶新娘后,立刻将他的心意付诸行动,对饶天欣表白,却换来佳人冷眼看待。
「你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冷冷说道,眉心微蹙。
「我是真心的耶!」他急急陈述自己的一片真诚,奈何她还是不赏脸。
「给我闭嘴啦!」真心个大头!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耶!还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
饶天欣气得头发都快竖直啦!火大地拖着两大箱行李,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靳焕生可不会就这样放弃!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孙中山经历十次的革命失败,在第十一次才成功推翻满清;相较之下,他只碰一次钉子,根本不算什么!
「反正妳也无处可去,不如跟我一块到埃及考古。如何?」他很不怕死的挡在怒气冲天的饶天欣面前,诚心诚意邀请包袱已收拾妥当、准备长期跷家的她,却换来毫不留qíng的猛踢。
喔,不!他抱着小腿哀号。
穿巫婆鞋的女生踢起人来还真痛啊!
狠狠踹他一脚,饶天欣气呼呼地提着行李打算下楼搭电梯闪人,怎知行李箱底部装设的小轮子卡在门槛上,任她怎么死命拖拉,就是动也不动。
「可恶!」搞什么鬼呀!故意跟她过不去吗?「讨厌!」她火大猛推,箱子「砰」的倒地,气得她猛跳脚。
真讨厌!那个嘻皮笑脸说喜欢她的白痴跟重得要死的行李都在欺负她!
她火大的狠瞪倒地不起的两只大箱子,彷佛这样做它们便会自动爬起来一样。
「需要帮忙吗?」
愉悦轻快的语调自身后传来,饶天欣不必回头也猜得到声音的主人是那讨人厌到极点的怪人!
「你gān嘛不走啊?」还想让她再补踢一脚?
「我自愿留下,充当搬运工人啊!」他一手提一箱行李,脸不红气不喘,看来丝毫不费力。
「jī婆,我又没叫你帮忙!」饶天欣一点也不买帐,板着张臭脸昂首命令着,「把我的东西放下来啦!」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谁知道他到底想要gān什么啊?
「难道妳想一直蹲在这,等妳哥来逮妳参加婚礼?」靳焕生好整以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