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用很怀疑的语气道:“我看你们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怎么说?”关于这点,他比她还好奇。基本上他觉得女人比男人更难懂,至少,在他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他就从未弄懂过女人,连一个也没有,惨的是这其中还包括他的母亲。所以,与段克qiáng不同的是,他是属于非自愿的单身,因为,他jiāo往过的女孩子,最后均纷纷“败倒”在他的石头脑下,原因千篇一律是因为觉得他
“难以沟通”,也就是太不懂女人了。
“我觉得男人啊,对于轻易得到的东西,不管它是好是坏,统统视如敝屐,不懂得加以珍惜;可是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同样不管它是好是坏,值不值得,皆像神只似的朝拜,放着怕被风chuī了,捧着又怕摔坏,真不懂你们在想什么。”她很不以为然的抱怨。
“会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起码他不觉得自己挑剔到这个程度。
“怎么不会?就拿我来说好了,你看看那个段克qiáng,看到我就是挑我毛病欺负我,可是他一看到黎小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态度亲切有礼,连讲话声音都变温柔了,真不公平!”说来说去,一切都因为段克qiáng对她的态度和她当初的期望相差太多,再加上他对黎郁蝉好到与她一比相差岂止千里,难怪她要发出不平之呜。
“黎小姐?她来过?”余冠闳突然眼睛一亮。
“是啊!刚好你到客户那里谈事qíng,所以没碰见。”对余冠闳兴奋的表qíng,江辰很了解这其中的含意。“余大哥,看样子你也喜欢黎小姐是吧?原来男人不但个xing古怪,还爱凑热闹,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去,连追女朋友都是这样。”唉!她深深的叹口气。
“你别胡说,我哪有凑热闹,我只是欣赏她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女xing,纯粹欣赏罢了。”他辩道。
“是吗?可是我看你一提到她,眼中就问起爱慕的光芒。说实话,你确实喜欢她的对不对?”在她敏锐的观察下,她相信不会错的。
“有这么明显吗?我只是觉得……”
“觉得一提到她的名字,就jīng神力气全来了?”她笑看他。
“是有这种感觉,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喜欢像我这样的男人。”说着,又推了推那厚厚的眼镜。“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好!为人忠厚、做事认真,又有责任感、同qíng心,而且厨艺又佳。你几乎具备了现代好男人应该有的一切优点,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妄自菲薄呢?”
“因为这些优点往往比不上甜言蜜语。”想到这,他不觉苦笑。
“那些喜欢甜言蜜语的女人都是笨蛋!也不想想说此空话能当饭吃吗?话才说完嘴巴一闭就随风四散不留痕迹,连是否曾说过都令人怀疑,像那些虚假的东西骗得了一时获不了永远。所以,余大哥,你千万别丧志。”
“你这不是在骂自己笨蛋吗?我记得你总是抱怨段克qiáng没跟你说过两句好听话。”他怀疑的问,直言的莫怪前几任女友纷纷逃窜。
“余大哥!”江辰红着脸抗议。“一个段克qiáng欺负我就够了,你别再雪上加霜啦。而且我的目的不一样啊,我是在做男xing心理的研究,而他是研究中的主角,但是偏偏他又专跟我做对的不愿配合,所以我才一直要他表示一下……意见,否则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再说,他那人嘴巴紧得像打了几十个结,所以他说的好听话不能跟那些轻易出口的甜言蜜语划上等号。”显然,他在她心中的评价要比一般人高的多,虽然他坏的总是欺负她。
“好!我知道他是不一样的。”就如同黎郁蝉在他心中一般。
“有什么不一样?才没那回事,你别想太多,而是他本来就应该要特别照顾我才对,因为……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啦。”那口气认定这是他欠她的,毕竟,她可是大老远从英国寻他来的,却受到他“严酷”的对待,怎么说她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与失望。
“是是,你们两个都是我惹不起的人,所以……”他抬起手,笑着效投降状的表示退让。
“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就给你个弥补的机会。”她又拐起余冠闳这个老实人了。
“什么机会?”
“你那么欣赏黎小姐,可见你对她也有点了解,向我透露一些她的事应该没问题吧!”她好奇,尤其是见段克qiáng和她之间那神秘的态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