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妹妹,都说了我不会算这种命,何况爱qíng这种事,也不是我的专长,你还是另找高明吧。”他无力又带着恳求的语气。
但见江辰抬眼用那委屈的眼神瞪看他许久,才不甘的看着自己洁白嫩红掌心的几丝细纹。
真不帮她算算吗?小器!
“大哥……你真的算不出来?”她仍低着头。
“是。”江崴坚持。
“好吧!既然从我这儿算不出来,那就别算我的了。”毅然的抬起头来,一扫方才满脸的yīn霾。“这就对了,你能想通就好,以后别再钻牛角尖老想那些杂事。”江崴松了口气的笑说,只是依他以往的经验……马上警觉这胜利似乎来得太简单容易,与她以往那死缠烂打、打死不退的个xing简真有天壤之别,以至那原本挂在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怪异与忐忑。
“对了,大哥,既然你算不出我的爱qíng运,那我可不可以算别的?”眨着双眸,那表qíng……表示她又找到生命中的希望。
江崴错愕的看着她,更忍不住对自己的直觉感到钦佩,这丫头果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看样子没亲耳听他铁口直断一次,她是不会罢休了。
“先说说看,你想算什么?”被她扰得毫无心qíng的江崴叹道。
“我想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哪里?”她偏着头又是满怀期待。
对大多数人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大概除了终身伴侣外再无第二个人,就算不是,那么寻找一个对她来说特殊的人,作为她研究计划的第一个对象,不也挺特别的吗?江辰打着她的如意算盘。
“江辰,你在耍我吗?”再也无法克制的双眉紧蹙,看来有点不悦了。
他总觉得这个小妹似乎总是故意的来招惹他,因为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江辰似乎认为,看他这个做大哥的气得失了平时的方寸,是件令人非常愉快的事。因为对从小没半点规矩的江辰来说,她最见不得有人一板一眼的凡事讲求规矩礼教,被她碰上了她不做怪纠正一番那才叫稀奇;而非常凑巧也是不幸的,江崴——她的亲大哥,正是她亟想改造的那个人。
“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耍你的意思,我只是提出个变通方法而已。”
“不行!”终于,他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行?全世界有六十几亿人口,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会对我产生重大影响,难道寻找一个改变我一生的人一点也不重要吗?我是你的宝贝妹妹啊!”
想她难得把心思放在这种既“重要”又有“意义”的研究报告上,而不是光想着捉弄他人,江崴为什么会这么冷淡?要说她不安好心,其实她也不过是想找出“那个特别的人”,再顺便给他做个测验罢了,又不是要吃了“他”,她这个大哥也太紧张了吧。
从他那兴趣缺缺的样子看来,他的眼中除了花花糙糙外,大概看不见这世界的其他事物。这世界这么好玩,他却qíng愿和那些不说不笑的花糙整日作伴,真是làng费生命,大大的可惜喔!她嘟起嘴自以为是的看着这个向来修养极佳的兄长。有时候她真怀疑,他是否达独处的时候,要坐下前都会先问句“请问我可以坐这儿吗?”
“小妹,你没听说过一切随缘?感qíng这种事如何能预期,万一我今天为你算出‘他’是谁来,说不定反而断了你们的缘分,所以,算了吧。”更何况她还心术不正的要拿‘他’作为研究主题。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他是谁啊!”她撒娇道,绝口不提自己的存心不良。
“要问我你的爱人在何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既不是爱神邱比特也不是专事姻缘的月老,所以请别再问我这个无解的问题。”末了,他终于忍不住面露出实在无聊至极的表qíng。
“拜托嘛!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的预测,至少也给我一点提示嘛!我真的很好奇,所以你就透露一点……一点点也可以。”她眯着眼暗示她那“小小的”要求,至于江崴脸上对她的评断她毫不在乎,显露她的执迷不悟以及惊人缠功。
天哪!江崴头痛的揉着眉峰,考虑到底要如何摆脱她的纠缠,否则,在这个头号顽皮鬼、破坏王的骚扰下,他哪有闲qíng雅致照顾他的花房,光是被她每日隔空喊叫,又跑又跳的就没了兴致;况且就算他能克制着不去理会她,可是他jīng心照顾的这些娇弱百花可禁不起,他瞧着那自她跨进花房起,就被她的噪音扰得似乎有点软弱无力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