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是我当初离家时,为了预防不备之需而准备的,不过一直没派上用场就是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母亲对珠宝颇有研究,如果这是膺品,我会建议你千万别拿给她看。”
“什么膺品?这是如假包换的真货。”她朝他吐个舌头,不理他的转身出去。
他不懂珠宝,但他了解自己的母亲,从她换了张脸似的眉开眼笑,他明白江辰拿出去的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真品,而且是相当难得的真品。
这丫头……难不成同他一般,受不了家里凡事讲求规矩的那一套,才会离家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想到她在家中不知是过着怎样的优渥生活,这阵子竟然甘心让他当“外劳”使唤,他除了心疼外还有丝感动。为了表示回报,好吧……她下回再捣蛋气得他七窍生烟时,他不凶她就是;可是,不凶的话,恐怕她接下来会爬到他头顶上,那……还是小小的凶她一下好了。他看着她温柔的笑。
半个小时后,很明显的那极端势利的段母,已经教江辰给收买了,并且深深的相信她必是配得上他们段家的名门贵族之后。那热络的态度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江辰哪,待会儿你就坐伯母的车一起回去吧。”
“可是伯母,我一点特别准备也没有,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到伯母家,还是改天再正式去拜访您吧。”
在一旁陪着的段克qiáng纳闷的看着她。这会儿她竟然推辞着?既然她和他母亲间的问题已经消除了,为何反不肯到他家?段克qiáng不懂,见母亲笑着频说“没关系”,而江辰也自能编出套说服她的说辞,待段母笑呵呵的走后,他再也忍不住满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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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既然我母亲对你不再有歧见,为什么不趁机到我家坐坐,认识我的家人。”段克qiáng很不满的bī问。
江辰投给他个埋怨的眼神,一副极为缺氧的做个深呼吸道:“拜托!你刚给我一个天大的震撼,现在还敢要我到你家继续接受全家大考验?我的忍耐工夫再怎么好,再怎么能‘装傻卖笑’可也有个限度,光应付你母亲一人就够叫我累了,你就放过我让我喘口气吧。”说着,她学那可怜的哈巴狗喘道。
“调皮的丫头,委屈你了。”抱着她坐在腿上,给她奖赏的一吻。他知道她不喜欢矫qíng做作,刚才算是做了很大的牺牲。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那么现在你准备好要老实的做番自我介绍了吗?”
“你饶了我吧,有什么话改天再说,我现在只想……”她打个大呵欠,无神的说:“好好的睡个回笼觉,不许吵我喔,你妈妈好恐怖,我好像有点脑神经衰弱,不去养养神不行。”
在觉得歉疚下,段克qiáng自然不会硬bī她,尤其是她看来真的很疲惫。
“等等,别忘了这个,小心我这个不识货的人,把它们当玩具送给隔壁的小妹妹。”他笑道。
“你喜欢哪一样,送你。”接回那些首饰,她突然问。
“傻瓜,我又不是女人,要这做什么?”
“作纪念啊!你不觉得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吗?”
听她略带感触的口吻,总觉得怪怪的,但仍依她的意思。
“就这条手练吧,小巧可爱,跟你的人一样。”
“嗯,你要好好收存喔!”
“这还用说,这要给我们的女儿当传家宝的。”
他开心的笑称,但看着默默点头,垂首回房的江辰,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怎觉她似乎有点哽咽?但这怎么可能,既然他们之间什么问题也没有,有什么好烦恼的?一定是她太累的关系。
只是,在第二天一觉醒来,看着收拾的一尘不染,仿佛从没有江辰这个人存在的客房以及一张简单的写着“我们不适合”的字条后,他整个人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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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静!摊坐在椅上,段克qiáng双眼无神的看向前方。
客厅里连同他在内的三个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的yù望,很想打破沉静却又害怕打破沉默。为什么?不过是少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这屋子就变得空dàngdàng的一点活力也没有。又为什么“她”才离开一个星期,他却感觉已有一世纪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