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暖和。”,风巽说。
如升被哄得“咯咯”一笑,像吃到糖的小孩子。
“你很少笑。”
“你也是。”
风巽把如升搂紧一些,说:“我天生不怎么爱笑,习惯了,你不一样。”
这话确实,如升xing格开朗活泼,自小就招人喜欢,谁能想到一朝家变,她的xing子收敛了许多。
甚至变了一个人。
“猜猜这是何物?”
风巽抓起如升的手摸向他的胸口,越过衣襟,手指cha了进去,如升捏了捏,感觉像张纸,但又有点硬,应该是信封一类。
她抬头,向风巽索要答案。
“你让周晚jiāo代的事,都在这呢。”
“可信度多少?”
“还需要查,给我点儿时间。”
“不急。”
如升把手从风巽怀里拿出来,环上他的腰,仰头看过去,说:“风巽,接下来的路是不是越来越难走?”
“不怕,有我呢。”
如升抿嘴,“你怎么总是这句?”
“那……”,风巽头低下来,“这样吧。”
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就挪开了,但如升还是感觉到了那唇上的温度,火热……
“你喜欢哪种方式?”
如升别过脸去不答,可又被风巽扳了回来,小脸在他的手中攥着,连眼神都无处躲藏。
“告诉我,喜欢哪个?”
如升抬眼看他,回想刚才那个短暂的吻着实没尝出滋味,于是主动迎了上去。
这一次足够漫长,也足够销魂蚀骨。
而在这期间如升竟然分神地想了姬樾和沈烛的事,她不合时宜地打断了风巽的兴头,问:“我的事,沈烛是不是知道了?”
风巽眼睛瞪着,努力缓了缓神,才回答:“没有。”
“我看你好像没把他当外人。”
“表面功夫而已,沈烛不善,但也确实是条汉子,他对徐玠怎样我完全不关心,可他要是敢对姬樾不忠,那等背叛的那天,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如升深吸一口气,说:“我记得第一次见沈烛的时候,在赌坊门外他还与你jiāo手,你十招之内就赢了。”
“偷看了是不是?”
如升心虚,忙转移话题,“姬樾曾跟我说沈烛是天行堂的人,徐玠和段鹤能勾搭一起肯定是沈烛从中搭桥。”
“沈烛在太尉府当差有几年了,他这人亦正亦邪,总让人捉摸不透,再看看,反正短期内还不能完全信任他。”
如升陷入了沉思,满脸心事,风巽拍拍她的肩膀,说:“会好的。”
“嗯,我知道。”
两人紧紧依偎,听着车轮悠转的声音,等待着目的地来临,而今以后他们会面对什么,一切都未可知。
……
在西京有一处特殊的别院,虽然表面和其他别院无异,可是懂行的人都明白,站在它阁楼处可以遥望威严的南晋皇宫,而拥有它的主人便是刚刚买下此处的天行堂堂主,段鹤。
阁楼四角都摆了火盆,把屋里烘烤得格外暖和,屋子正中央的茶海旁坐着两个男人,正在为密谋一件即将达成的事qíng而格外兴奋。
“段先生一个江湖人竟然能看透陛下的心思,真是让徐某佩服啊!”
“哪的话,徐大人明察秋毫,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两人互捧两句,随即会心一笑,喝光了杯中茶。
“看来这回栢堰真的要告老还乡了。”
段鹤把茶给徐玠续上,说:“要是真能告老还乡就算是他上辈子积德了,同是老臣,陛下怎能不一碗水端平呢?”
徐玠皱了皱眉,眼窝深陷,他说:“丢官镖这个罪责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当初如世初那件事我和几个朝臣对皇上旁敲侧击他也没把栢堰怎么样啊。”
“徐大人觉得咱们这位皇上最恨什么?”
“当然是觊觎他皇位的人了,前皇子司马煜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不不。”,段鹤摇头,“咱们这位皇上最恨背叛,不管是何种背叛他都憎恨到了极致,觊觎皇位也好,通敌卖国也好,更甚者是感qíng上的背叛。”
段鹤最后一句让徐玠不禁心惊,关于那个传言他也早有耳闻,说宸帝早年喜欢一女子,两人在宫外结识,相逢短暂,待宸帝再一次找到她想迎娶时发现她早已嫁为人/妻,自此宸帝娶了很多妃嫔,却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相反的,他走上了另外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