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样。”
我接了话,晋宇并没有,只臭着一张脸。
他和阿素那方惯常不合,也不奇怪,如果亲昵友好的话反而惹人起疑。
一进套房里,卞先生就左拐回次卧,估计他又要开始不分白天黑夜的修炼了。
晋宇撺掇我去主卧看看阿素有没有在chuáng上,还叫我要把小苏喊出来,吵醒女人是一大苦差事,我叹气一声,进去瞅了瞅。
阿素规规整整地平躺着,小苏睡得四仰八叉,我轻轻从chuáng的左边绕到右边去,我拍了小苏好几下,她睡眼朦胧地醒来,眼见她有发火的征兆,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凑到她耳边说,晋宇喊你。
小苏的火气渐退,只不过仍然颦着秀眉,起chuáng气外露。
晋宇就是问了问小苏,阿素有没有出过门?
他问的对象可真…像一头死猪,小苏无比认真地说没有,还说阿素要是醒了,她肯定比阿素先醒。
奇葩的是,晋宇半点不质疑的相信了!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有点内伤。
今晚一无所获,照旧睡眠。
☆、帐篷
第二早天色总算好了些,有半边太阳,yīn云偶尔遮阳,偶尔飘开,就是没把整个太阳露出来过。
我习惯xing地掏出手机看一看监控,huáng小姐的旅馆里有一群身穿蓝衣的汉子进进出出,什么旧chuáng旧沙发都搬出来运走了,这架势,似乎在开始装修。
我沉思,第九世界的huáng小姐的死亡,也许在我和阿素身上?主观上我们没有杀人,或许我们是个诱因接而导致了huáng小姐死亡?又或许那天恰好在旅馆的我们,被当成了一个挡箭牌?
除了这几个动机,我再想不出其余,凶手仿佛是天边浮动的乌云,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卞先生和阿素提议该启程了,huáng小姐的事我的确毫无头绪,我也想尽快跟他们走,一探最终目地,两年记忆的消失在我看来与阿素不大相gān,如果因为阿素的死亡让我悲痛失忆,那么我每天面对她,记忆多多少少应该会受一点刺激,从而想起一些片段。
可日日面对她,我的记忆毫无波澜,他们两方的说辞,我最多信三分。
在分不清谁人对我怀鬼胎时,那么我就是一个人。
启程前,阿素照样去超市帮我买了一些口粮和水,她告诉我,卞先生这次预测的时空漩涡大抵在野外那个方向,所以她还买了帐篷和一些登山的工具。
我们几个人做出租车朝西郊去,一到野外,卞先生就拿着罗盘导航位置,他边带路边跟我说,越往后走时空漩涡出现的地方越刁钻。
小苏现在已经没那么喜欢臭脸了,她反而玩笑道:“这是闯关玩呢?”
卞先生淡淡道:“小姑娘喜欢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
晋宇望了一圈周围,又瞧了一眼阿素的勾玉,不着边际说:“这个诡异的地方恐怕你们也不熟悉吧?把我师弟带来,想让他做活人钥匙,完成你们的目地,是吗?”
我顿了顿脚步,阿素动作自然地牵着我往前走,她轻轻一笑,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对我说:“要是人人没有证据的乱说话,要公正何在?你说是不?”
“是。”
我虽答应的快,还是有一点不想前行了。
小苏跑到我们中间来毫不客气地撞开阿素,她还挑衅地扬起下巴看阿素。
阿素眼神冰冷,似乎在隐忍。
我拉开两人,用自己分开了她们的距离,我想把小苏让给晋宇带,晋宇躲得老远了,他说小苏是托付给了我,不是托付给了他。
师父如今没再阻止我进入这个地方,是否在默认,我来此是天意?每个牛bī哄哄的得道高人,总有一番想阻止却无能为力的事。
我是如此想的。
已走得腰酸背痛,我回头,透过空中的袅袅云雾朝山下远望,我们已经离城市越来越远了,今天走的路,大概是我走过最长的路。
眼下的我,以为这就是长路,实则不然,更长的路,还特么在后面静静地等着我呢,我咬牙,继续卖力地走。
小苏偶尔闹闹别扭,喊累要休息,除了我没人惯着她,连晋宇也埋头只走。
小苏刚开始闹,后头见没人迁就,还是规规矩矩地的了。
我揶揄问晋宇,你怎么不闹一闹?
他叹息一声说,想通了呗,你走你的路,我护我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