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第一眼,就被吓的六神无主。
这特么难道是第七臻??
阿素死死盯着冰棺男人,说了一句不是。
卞先生却接话说,是!
阿素似乎不在状态,她有点恍惚,沉静地看着冰棺,她缓缓趴了上去,逐渐环上了整个冰棺。
我突然有点吃味儿,就伸手去拉她,她居然很无qíng的一脚将我踹开,幸好小苏扶住了我,让我的屁股免受坠地之苦。
我对阿素生气地说,你有毛病吧?打开来大家一起看看啊!这没准儿是我呢。
阿素迟缓地回头,她竟然红了眼眶,她抱着冰棺不许我们碰。
看见阿素的反应,我气不打一处来,只感到蛋疼!
我撸起袖子故作凶恶,呼了一口长气说,你几个意思?这谁啊?你哭什么呀?
她面朝冰棺,垂眸的模样像是在回忆什么,双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冰棺上,眼神深邃哀痛,愁绪布满了她的脸庞。
我心里仿佛有了一个醋坛子,我隐隐觉得冰棺里的人似乎真不是我,他是什么人?阿素见到他为什么那么伤心?如果我跟冰棺男人有确切关系的话,阿素刚刚是不会那样踹我的。
我捏起她的手腕,认真唤了一声阿素。
卞先生把食指放在嘴上,压低了声儿,“你们别再出声儿了,吵醒了野人,有的受。”
我负气地走到门口边儿上蹲着抽烟,还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他们,走不走了!老子出去以后就回去了!
卞先生随意扫视一眼冰棺里的男人,他轻拍了阿素几下,提醒道:“该走了,这地方的东西当不得真,林臻在等你。”
我偷瞄着阿素,她脸上的神qíng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她纤细的手在冰棺上轻抚,似乎格外的珍惜,她的五指逐渐曲起,捏成了一个拳头叩在冰棺上,骨节泛着白。
我的心qíng越来越差,想起晋宇,更差!
我胡乱地搓着头发,有点烦躁。冰棺里的男人,就是一个谜,包括这个墓室,我们到此处或许不是个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晋宇踩进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进来之后,又没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只有跟我长相一样的死人躺着一动不动,难不成是在暗示什么?
阿素离开冰棺后,三步两回头,我真想上去把头给她拧过来。
出了墓室,有一条窄路可走,路道逐渐变得低矮,大家蹲着身子前行,走到底后,前方是一个非常小的圆dòng,比较昏暗。
卞先生突然停止不动了,跟他们相比我的身材算是很高大了,现在卡在小dòng里进退不得,像在练缩骨功一样,难受的不行。
我忍不住朝前头喊,姓卞的,你看什么?怎么还不走!
小苏附和,对啊,快点走吧,蹲得人家腿麻,
别急,太高了,下面好像是水源。阿素张望着外面告诉我们。
下面有河滩,我先下去挡危险,你们慢慢来,注意安全。卞先生扒拉着cháo湿的dòng口,从旁边拉过来一根结实的藤条使劲扯了扯,才敢反过身子顺着藤条下去。
他才下去,我就听到一种熟悉的嘶吼声,剩下的几人身子一凝,不约而同地回头。
果然是野人寻来了!
在最后面的我忧心忡忡,我撺掇前面的两位赶快下去,阿素前移了一点,她学着卞先生拉过旁边的藤条扯了扯,出乎意料的把藤条先给了小苏。
小苏让给她,她硬给小苏。
这个节骨眼儿上两人反倒客套了起来,推来推去,让来让去,让个没完没了。
你先。
你先吧。
不,你先。
不不,你先。
不不不,你先就你先。
……
我真是五体投地了!于是,我压低声音怼她们,走不走了?让个屁,你们装模作样的讲礼,我在后面等着被吃,能不能顾一点点我的感受?
小苏听话的接过了藤条,她胆子一向大,下去的动作很迅速,一点也不怕摔着。
女士优先,所以我让阿素先下去,我拉过藤条想下去的时候,卞先生在下面大喊,“你先别下!等她们其中一人落地了你再下!上面的藤条恐怕承受不住!”
我的额头青筋跳动,因卞先生的说话声音,身后的野人大步冲了过来,偏我还不能爬下去。
我咽着口水回头看,野人张着臭huáng牙急速地爬来,他的样子实在恐怖,牙齿上还塞着一些血红的人ròu丝、黑色的尸虫壳儿,白眼睛不仅浑浊还充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