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枯燥,做着罗婴做过的事qíng,与野shòu搏斗练习武艺技巧,然后去看书,拼命的汲取各方面的知识?”三年之中,流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着同样的事qíng,那就是充实着自己的武力和学识。
“书?哪里来的?”南宫墨满是疑惑,他听说了她三年在山林木屋中度过,但是山林之中怎么会有书?
“弘文带给我的。”
“你中途还见过弘文?”南宫墨没想到这三年还发生了不少的事qíng。
流光也开始dàng起了秋千,说道:“恩,我在山中待了一年,就已经想要出来了,刚下山不久,就撞见了他和凌菲南下,他和我说一些事qíng不能只用武力去解决,劝诫我罗婴就是如此。虽然用武力更为直接,但变得再厉害也只能杀掉几个或几十个贪官,并不能从源头去解决,他说如果我真的想达成罗婴的理想,就必须去真正的了解南安。”
苏弘文的话还萦绕在她的耳边,现在她用行动证明了苏弘文说的是对的,无论是破府门见赵宏,还是说劝说南安大帝赵勤,都没有凭借她那qiáng悍的武力。
“你了解了?”南宫墨问着。
“不了解,因为不可能真正的了解,除非是神,然而世上并不存在神,所以我只了解我自己,知道我该做什么,然后尽力的去做,就是这样。”
她在这三年,了解了自己,了解了自己的优点和缺陷。其实了解别人很简单,只需要从那个人的言语和行动就能判断出来,但是了解自己很难,因为常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很少有人能够反省和批评自己,流光做到了,她在否定别人之前,先经过了她的自我否定。
南宫墨微微一笑,“哈哈,说得对啊,最难的,就是了解自己了,那你上次见,凌菲和弘文的关系如何了?”
想到了凌菲,流光觉得她是变化最大的,说道:“虽然看起来不是很亲密,但是感觉他们在一起很自然,凌菲看着弘文也不如以前那样木然了,她的眼中已经有了苏弘文的身影。”
“那真好啊,弘文用自己的坚持,等来了小菲的感qíng。”南宫墨羡慕着他们,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他们二人可以真正的在一起,那苏弘文这么多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只要坚持,冰山也能够融化,何况是人心。
“他们这就是爱qíng么?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流光出奇的对他的故事也感到了好奇,她这些年学到了很多,但没有学到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就是一种朦胧qíng愫的产生。
“我?”南宫墨用手指了指自己,“自己的故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南宫墨看着,月流光那大大的眼神还在期待着他的下文。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和你差不多,总是充满着幻想,总是渴望着没有争斗,也总是喜欢游历天下,拼尽生命要去做一些事qíng。我们因意外而相识,因理念相似而相知。可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都说同龄的女孩总是会比男孩要成熟的多,等我发觉感qíng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抱歉,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月流光知道他必定经历了可歌可泣的故事。
“不,没有什么伤不伤心,因为她做了他想做的事,为了自己的梦想死去,不也是很值得的么?”南宫墨想的很通彻,人固有一死,虽然一个人的死会给周围的人带来伤痛,但若是自己无怨无悔,那就是一种值得,便如他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生须无憾,死须尽欢!
“世间的争斗,若是能够停止该多好啊,如果能以我一人的xing命,换取天下太平,我绝对义无反顾。”流光觉得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而导致争斗,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就会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最后在世界都丧失了信仰和信任的时候,那就会充斥着痛苦和悲哀!
这句话,他听到过,南宫墨摆了摆手说道:“她也说过同样的话,但这不现实。”
月流光脚踏在了地上,说道:“真没有办法么,我觉得都是事在人为,总会有人与人相互理解的那一天的。”
南宫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种场面就算是太平盛世,都难以出现,更何况是这个乱世!
月流光看向了南宫墨,郑重的说道:“你知道我一个人在房间,总会去思索胡人的事qíng,而弄得自己矛盾和痛苦。所以才来找我聊天,替我排忧解难,让我能够放下烦忧,开阔思路。我不会再说谢谢,但若是你以后需要做什么,有什么困难,流光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