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将酒囊扔给了他,说道:“你总说怕麻烦,但是却总陷入麻烦当中。算了,你玩你的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就离去了,趁着月色,甚是潇洒。
南宫墨也不在意,继续一口一口的浅酌着,直到双眼迷离,才倚着树下看着无尽的寂夜。
“月……月儿……”酒囊中的酒被一饮而尽,之后飞了出去。
龙骧的武部,不会坐而谈道,教授武义的老师,每一个都是征战归来的佼佼者,英雄泪两行,无法站在沙场上保家卫国的时候,他们依旧在为着下一代的进取而奋斗。
析梧近水,靠山,有着天然的山路,也籍此让龙骧的武部有着更为广阔的训练场所。
所谓训练,便是通过各种项目,一次次突破人体的极限,便如此时此刻,龙翔组就在魔鬼一样的训练在执行着,不分男女,亦不分贫贵。
月流光是一个有责任感和责任心的人,她不想输,论起身体素质,她和凌菲作为女子从根基就输了一筹,但那冲在最前面的永远是背着长枪的女子。
龙翔想要追起来都有心无力。
“南宫墨,你能不能快一点。”
月流光回过头去,正见队伍最后方的南宫墨闲庭散布一样,慢悠悠的走着,如果不是背着负重和障碍,还以为他是来踏青的了。
每个组之间都是有着比较的,作为老师,不会对哪一组有所偏颇,一切都看实力。
流光不想输,尤其是不想输给罗婴一组,但这看上去,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家伙在,想赢很难啊。
南宫墨是习武的,流光亲眼见证过,但此时此刻,文质的苏洪文都紧跟在凌菲的后面,努力的不落人后,而这家伙……
“急什么,今天天气这么好。”南宫墨披着宽大的衣服,随xing的说着。
“你!!”流光有着骑士团的秉xing,严于律己的观念已经深入了骨髓,很看不惯这种行为,懒惰是骑士的大忌。
“女人总是生气,老的很快。”南宫墨摊了摊手,对她那种渴望胜利的因素不屑一顾。“更何况,队长还没说什么了。”
“南宫兄此言差矣,月姑娘有着进取之心是极好的,所谓训练,不就是让我们变qiáng么?”龙翔也劝诫着。
他说的话很是中肯。流光拼命地点头,所谓君子,她觉得就应该像龙翔一样,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qíng,有理有据。
让她觉得,如果在瑶光,那凭着龙翔的武艺和人品,至少也是一个中队长级别的。
南宫墨对于龙翔这种心思很无奈,南宫墨的阅历和经验非常老道,曾去过不少的地方,一眼就看出了龙翔的内心,他也希望能够慢一些,能够休息一会,但只为了讨那女子的欢心,而违背了自己的想法。
“好吧,好吧,我尽力就是了”南宫墨不qíng不愿的,跑了起来,跑到了苏弘文的身旁,然后和他一同并排而行,陪着他一起气喘吁吁。
月流光感激他救过自己,但一码归一码,对于他那种xing格,是打心底的厌恶,做事qíng随意,看上去邋遢,做个训练还拖沓的要命。
对着南宫墨讽刺道:“像你这样,要是真的上了战场,遇上了敌人,绝对第一个丧命。”
“那也得上战场才行啊!”南宫墨懒洋洋的回应着。
“队长,听说南安的北方,很不安宁,作为武者,不应该去实战一番,平息一下么?”
听这流光一边跑步一边的询问,龙翔神秘的一笑,“别急很快就会有的。”
江河旁,làng涛滚滚,这是与北方胡人的界河,常年多次jiāo锋,不知河中埋葬了多少忠魂。
北望烟云不尽头,大江东去水悠悠。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龙翔和三组的其他组员来到了江旁,这是本次训练的终点,看着这波澜壮阔的景色,即使是利益至上的龙翔对此番景象也是心存敬畏的,那些为国尽忠的英雄,总是值得去尊敬。
苏弘文自幼读书,也知道这界河。从前他只是用书本之中,阅读到了这大气蓬勃的江河,如今亲眼看见,更是觉得震撼,他此刻明了,理论与实践结合,才能更好地来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腹有诗书气自华,不过只是文人的自怨自艾罢了,一味地吟诗作对,去感叹这世界如何,不过是将自己的无能怪罪于世事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