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逃跑chūn雨更怒,拽着他的脚镣朝里拖去,风澈抓住不远处的树根止住身形,chūn雨手起鞭抬朝他手腕挥去,生生几鞭血ròu飞溅,他吃痛松了手,紧咬银牙,顺势握一块碎石在手上,以防不时之需。
chūn雨将他粗bào扔在chuáng上,撕扯着他的衣服,他扔出碎石砸在chūn雨的额头,让她失了理智,抬手又是几鞭,chūn雨没了耐xing,疯了般直接压下,风澈顺手将月生的耳环塞入了她的腰间。
“你们在gān什么!”终于传来洛儿的声音,她瞥了一眼风澈,见他浑身已经成了血人,一条裂口从左肩撕裂到后背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脊。她转开脸指着他对着家丁们道:“把他给我绑起来!”那些家丁二话不说扯了他的四肢将他拖了出来,chūn雨见状做出委屈的样子,正yù开口,被洛儿抢了先:“拖去前厅审问!!”
前厅是一间很宽敞的屋子,平常富贵人家的装修,门口处一个乌木支架上置着一块东海怪石,绿蓝相间,被日光照出千变万化;厅的两边站着五个非常壮实的家丁,手中拿着木棍板子,还有几个小丫头蹙着站在中间位置的洛儿,活像衙门开审。
风澈被一脚踹跪在地上,chūn雨双臂环在胸前斜眼看着洛儿,一副你能拿我何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洛儿平时文文弱弱,审起人来却有几分官老爷的架势。
“这贱奴对我不敬,我教训了他,怎么,我还不能教训一个贱奴?”chūn雨扬了扬眉毛,盛气凌人。
“小姐严令不许进入畅chūn园,你为了什么在里面!”
“和你一样摘点桂花为小姐酿酒不行吗?”
“你还真有这份心!好好的摘桂花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洛儿看跪在一旁伤痕累累的风澈,心里又是一痛,当日风澈只是请她将小姐的随身之物给他一件,再让chūn雨闯入畅chūn园,并未说之后其他,现在她才知道原是这般惨烈的苦ròu计……
风澈垂着头,他身下的地板已经被他还在流淌的鲜血染上通红。
“这贱奴阻挠我采摘,还动手打我。”chūn雨指了指额头。
“你为什么打她,不知道自己身份吗!”洛儿质问风澈。
“下奴自知自己的身份,下奴是主人的下奴,自是全心全意维护主人,chūn雨她对主人出言不逊,下奴……”
“贱奴!”chūn雨抬脚将风澈踹倒,他咬了牙重新跪好,目光撇了一眼洛儿。
“洛儿姐姐,我们不是查小姐耳环的吗……”旁一个小丫头掐了下洛儿,她立刻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差点忘了正事。”她叉起腰,指了指chūn雨和风澈,大吼:“给我搜!”
几个小丫头仗着洛儿的势头冲着chūn雨去了,几个家丁也粗鲁拉起风澈在他身上摸索着,风澈脸色顿时煞白,反剪的双手捏成拳头,青筋bào露。
“找到了!”
chūn雨还在莫名其妙看着那个小圆脸丫头从她的腰间取出白白的两个东西,跑到洛儿那里举给大家看,见状那几个家丁也松了风澈,把他扔在地上。
“果然是小姐的耳环!chūn雨,人赃并获你有什么话说!”洛儿推开前面的小圆脸,径直走到chūn雨面前。
“洛儿姐姐,我今儿看到chūn雨在小姐房门口鬼鬼祟祟的!”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几个受过chūn雨不少气的小丫头七口八舌,chūn雨气的直翻白眼,抡起鞭子落在一个小丫头的背上,旋即那丫头因为疼痛大哭起来。
“贱蹄子,血口喷人!我没有偷小姐的耳环,她那破东西我还看不上眼!”chūn雨在皇宫里呆过,那时她是后宫娘娘的护卫,自是见过不少环佩稀世之物,月生那副南海贝壳嵌珍珠的耳环的确算不上好,但之于普通人家可就是稀世之物了。
“放肆!你敢说夫人的东西是破东西!”洛儿眼眶一红,这耳环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夫人还在的时候她经常带着这副耳环一手牵着小姐,一手牵着她去看河上花灯,缓缓柔和的烛光照着耳环上的贝壳流出七彩的光辉,待那光辉慢慢近了,便是夫人变魔术般从身后变出两个兔子灯,她一个,小姐一个,便是童年的所有。
童年里最柔软的温柔让洛儿滚落了泪珠,歇斯底里大喊:“这是夫人留给小姐的,是小姐最珍惜的东西!我不许你这么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