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漂亮年纪轻轻,寻死gān嘛,有什么困难就说吗,缺钱就找我借嘛,大不了我不收你利息……算了,大不了我不要你还了可以吗!人生这么美好,chūn光如此灿烂,你说你寻死做什么哟……”一个身穿暗蓝色衣袍,背着长弓,长得很阳光率xing的男孩满脸着急,噼里啪啦在她耳边说着听不懂的话……
“什么啊!!”洛儿翻起身子,忍着愠怒将对面还在口若悬河的人瞪着,实在不知他还要说多久只好自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
“哎哎哎,我说这么多你还不能放下那条白练去直面人生的风云吗?”男孩几步追了上来,一下拉住她缠在手上的白练,洛儿身子一震脚下一歪,直面扑倒在地……
“你谁啊!!!让不让人死……呸,让不让人好好练功啊!”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洛儿已经被华月生附了身,粉色小拳头不停捶向男孩的胸口。
“哎哟,怎么好好打人gān嘛?”男孩被她打的抱头鼠窜,未看见那地上丛生的树根,直接一个趔趄载入了湖中……
“啊!”洛儿花容失色,白练飞出让男孩握住,拼了老力将他拉上岸上……
“阿嚏……”男孩的锦袍吸了不少冰凉的湖水,他抱着自己,靠在岸边的歪脖子树旁,在仲秋的冷风里瑟瑟……
“对,对不起……”洛儿手足无措,低着头脚尖互踩小声道歉。
“看你斯斯文文,怎么和那个汉子华月生一样,真是人不可貌相……”男孩的鼻涕已经垂坠而落。
“不许你这么说小姐!”洛儿本能维护,一不小心破了身份,更是急的小脸通红。
“哦!你是华府的啊!!原来如此!”男孩恍然大悟,蹭地站起指着她,一时又忘了要说啥。
“你到底是谁啊,你和我家小姐很熟吗?”洛儿怯声问着。
“熟,太熟了,再熟就要焦了……华月生那货还欠我两锭金子,她说她发工资再还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去告诉她,快点还钱,不然我老爹那边账填不上我要挨揍的……”男孩几乎是跳起来,本来是一副神气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所以小姐上次去赌场的钱是你借的?她为了抓胡尚书的把柄还真是拼啊……”洛儿有些心疼华月生,诺大的华府全靠她一个人撑着,她没有赶走任何一个下人,因为她知道府里很多人若没了这份差事将寸步难行……巡防营的薪水太少,她就去为皇室做衣服补贴,为了抓坏人犯罪的把柄,她竟然屈尊找其他人借钱……
“我……你刚才说缺钱就找你借,可以不用还……”洛儿鼓起勇气道:“那,那我就借两锭金子,为小姐还上行吗?”
“……”男孩脸僵了僵,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这么个大坑。
“好,好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你借我钱总得让我知道你叫啥吧。”男孩咬牙切齿答应了下来。
“幽冥司,探查使……我,我叫司落,你,你叫什么?”她报上自己在这里的身份。
“司落?哦,我叫伐克,幽冥司……”男孩yù言又止……
“冥尘!你还不去月华军在这里gān什么!”幽尘黑着脸从远方负手走来,立在他们俩不远处。
“冥尘?”洛儿惧了惧,来回摆头寻着那位幽冥司二把手冥尘大人。
“咳咳!嗯!认识了个朋友,叫司落。”男孩把洛儿胳膊一拉到身边,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道:“司落,伐克……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司落伐克组合……”
幽尘脸已经黑出了墨汁,洛儿从未听过幽尘用如此bào怒的语气大吼一声:“你想被军法处置吗!!”
“不想!走!我现在就走!幽尘大人属下告退!!”男孩猛地行了个军礼,拔腿便跑,未料到又绊倒了地上的树根,在幽尘与洛儿的目光下滴溜溜滚去了远方……
“他是冥尘,也是谢无双。”幽尘见洛儿半天都收不起下巴,低声解释。
“他就是谢无双!!”洛儿几乎要跳起,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啊,多少次在小姐口中像说书那般蹦出,从小到大,她都视他为——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