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一片白净雪原的大漠,生生流出血河条条。
“王爷,王爷,王爷!!”胜利的欢呼一直不歇回dàng,有些玄火老将更是热泪盈眶,自罗桑大败后,他们太需要战神的回归了……
“住口!!我是韩风澈!!!”风澈突然嘶吼向欢呼的人群,几乎扯破了声带让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众目睽睽下,那高大的战神缓缓抱头跪下,在漠北愈来愈大的雪中,突然哭得像个孩子。
柔然皇宫
“自从姐夫走后,你们孤儿寡母的,我若是木合我也挑这个时候造反。”一名中年人扶叶安哥坐上绒毯,紧了紧衣领后又道:“但木合也太没脑子了吧,柔然的局势他还未安稳,就直接向大魏挑衅,真是找死。”
“咳咳……好了别说了,先王在世的时候,那木合一直忠心耿耿,没想到他早就包藏祸心,胁迫王儿,如此迅速造反。”叶安歌好像有些挂不住面子那样,瞪了一眼那中年人后岔开了话题:“我没想到流方你会来柔然,你不是一直不喜这些,安心做着闲云野鹤?”
“呵呵,毕竟听到大姐落难的消息,这不忙不迭赶来的嘛。”中年男人调皮一笑,斟了一杯热乎奶茶恭敬递给叶安歌。
“怎么样。”叶安歌双手环抱着奶茶,氤氲水汽里,她的眸子温柔。
“挺好,我离开叶府后,化名任易,随便给自己编造了个身份混迹江湖,做了点生意,也陪几个年轻人胡闹过,最传奇的是两年前,顺手帮生意伙伴救下了澈王爷。”叶流方捡了个软垫塞在腰间,靠的惬意。
“澈王爷……听说是个传奇的孩子。”叶安歌朝账外守门的玄火士兵看了看。
“原来叫韩风澈,是二姐和二姐夫领养的孩子,算是我们的侄子吧,原是个弃儿,身世可怜得紧,真没想到竟是先皇遗子,这次也是他领兵来救得你。”叶流方瞥了瞥账外,正看到风澈满脸忧悒走过。
“他是韩风澈的时候,也当过玄火军主帅,可那时他爱上了敌军姑娘,被jian人抓住把柄,陷害入狱。行刑那天,那敌军姑娘舍命将他救下,再带着他逃到宋国。滋滋滋,我也算是半个见证者吧,澈王爷和那敌军姑娘的感qíng真的是……感天动地。”
“那为什么他们分开了?”
“我听老齐说,哦,老齐就是和我一起做生意的宋国人,他说,那敌军姑娘把澈王爷藏在府中,借机逃跑,可临行前被敌军姑娘的未婚夫发现了,然后就这样了,也不知那澈王爷在宋国的那两年过的如何,我看啊……不好。”
“流方,扶你姐姐起来,我去拜见一下救命恩人。”叶安歌高雅将手腕优雅摆在了他的面前,像是……像是皇后与太监那般。
最寂静的角落,无人践踏过的纯白上,一抹玄色孤寂绽放。
“大姐,我看还是不必了,他在哭。”叶流方长叹一口气。
“一个男人哭什么哭!像话吗!”叶安歌微微皱眉。
“爱哭,虽没怎么见过,但听二姐说,就是个哭包子。”叶流方解释道。
“幸亏他在念熹手上,若是哀家王儿,早丢去喂láng了。”叶安歌毫不客气,大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哀家谢澈王爷救命之恩。”她优雅行大礼。
风澈明显慌乱擦了擦脸,转身扶起她,口中说着客套的话语。
“其实澈王爷亦可喊我们姨母,舅舅。”叶流方边行礼边玩笑,待风澈目光移过来之时,他立刻敛出一副正经样子唱着高调道:“叶某当年并非故意隐瞒身份,实乃……”
“没事,我还未谢过舅舅的仗义相助。”风澈微微颌首,吓得叶流方噗通跪地回礼。
“哀家……哀家要去准备一下今晚的庆功宴,请澈王爷一定要大驾光临……”叶安歌伫立在他俩之间,风澈对她也无更多的热qíng,想了想自己在这里也只能碍事,只得寻一个理由离开。
“恭送安国公主!”叶流方又唱起了长调。
风澈勉qiáng朝叶流方笑了笑,可在他的眼里,简直比哭还难看。
“额,澈王爷,姐姐说的没错,的确大男人为一个女人哭哭啼啼不像话。”他自然而然坐在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