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为我牢里对你说的话上心,那都是违心话……”他微微笑道:“你都把‘第一次’给了我,我怎么会不信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只能这样抱我,也只能这样被我抱,不许有其他人!”
“咳咳,好的没问题。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你抓稳了啊,三二一,起!”月生蓄力在肩臂上,腰肢一用力,稳稳站起。怀中那人用双手揽着她的脖子,侧着脸不让她看见脸上的嫣红,可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的一切,与他上半身的紧张相反的是,他的双腿无力垂着,像是秋夜中飘零的落叶般……
“只是腿筋断了,骨头都没事,很快会好的。”月生将他平放在chuáng上,抚摸着他的双膝安慰道。
谈恋爱什么的,月生真的经验不足,空气又安静了下来,月生坐如针毡在chuáng头,目光乱飘最后落眼在chuáng边的承宇剑上。
“我能看看这剑吗?”她简直是在尬聊。
“嗯。”
月生将它捧起,抚摸观察着剑上漂亮的花纹,再拔剑出鞘,让那寒光横扫过双眼。
“我好像还不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名字……”月生收剑,抱在怀里。
“承宇。”风澈含笑。
“云霏霏而承宇?”
“是。”
“哦,真是个神奇的名字,我觉得兵器只要取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就会立刻高大上许多,就像幽尘的软剑,本来没什么,偏偏它叫月光,凭添了不少好感呢。”月生的思维一直很跳跃,说着说着就飘到了别处。
“那你的枪叫什么?”
“长风破làng红缨坠银光暗舞直捣huáng龙鬼见愁之枪,简称长/枪。”月生绕口令般一口气溜出,完全没在意风澈僵住的脸,又想到什么嘚瑟起来:“我还有个外号呢,是谢无双起的,叫建康银枪小霸王,听,霸气不霸气!”
“真……霸气。”
“我就是在打架的时候认识的谢无双,他当时被人揍得满地找牙,是我帮他打跑那些小流氓的。因为谢无双是商贾人家的孩子,遭到了不少歧视,他要和别人玩儿必须jiāo纳五十文,若从家偷不到这笔钱,他就会被孤立,夏林是一向高冷不和我们玩儿,所以只有我一个拉扯着他,总有照顾不及的时候。他偷钱次数多了自然被他爹发现了,虽然他家大业大五十文不算什么,但是他爹抠门,怎会让他这样挥霍,有一次他直接被摁在地上打屁股,还是我喊了夏林去把他救下来的呢……”
月生眼睛眯笑着,完全沉浸在小时候的趣事里,“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这下是彻底忘了风澈在牢中向她吼了什么,还真不介意地在风澈面前大声说着另外的男人。
风澈没有打断她,忍着心里的阵阵不悦,他不想让自己像个深闺怨妇般打翻醋坛子,他努力让自己大度却被扼在喉间的窒息感打退,他害怕自己不好看的面色影响了她的兴致,gān脆别过头闭目不言。
月生终于说完了她的丰功伟绩,回过头看风澈好像已经睡着,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准备离开。
“我没睡!”风澈一回神,一下拉住她的手生怕她跑掉,见她愣住又急忙道:“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说太多了,该轮到你了。”月生倒了杯水,润了润自己冒烟的嗓子。
“我吗?”风澈微合双眼,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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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要去哪?”小风澈今儿被行空换上了一件新衣,领下了山。
“师父今天要带你去见一位老友,以后你就和他住一块了。”行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是不忍的,可一想到这孩子的前程,还是狠了狠心。
“师父是不要澈儿了吗!澈儿乖,澈儿听话,澈儿不要离开师父!”小风澈立刻急了,gān脆抱着行空大腿赖在地上打滚。
“师父怎么会不要澈儿,师父只是有很多事qíng要做,带着澈儿不方便。”行空将他抱着怀里哄道:“师父只要有空就会去那儿看澈儿的。”
小风澈不说话,倔qiáng着抱着行空的脖子不撒手。
“澈儿啊,师父的老友是一位非常和蔼的叔叔,他会比师父待澈儿更好。”行空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将他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