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叶衡亲自来到了军中,下令杀猪宰羊,犒劳三军。
第二天清晨,三军在唐梓山下结成整齐的军阵,等待叶帅下令。
叶衡站在高高的山坡上,中气十足的喊道:
“最后一次拉练,目标:真定府,时间,十天!”
虽然叶衡声音很足,但由于军阵庞大,后排的士兵根本无法听到军令。
叶衡一声令下,三军齐呼三遍:“目标:真定府,时间,十天!”
军令响彻旷野。
唐梓山距离真定府一千四百多里。宋代行军,能日行八十里便是难得的jīng锐了,一般来说,一千四百里绝无可能十天到达。
何况,一路还要穿过金国的汴京路、大名府路和河北西路,有敌军重重阻隔。
但是,宋军决不是毫无凭仗。
这时,有位青年公子御剑飞来,正是段誉。
段誉也不说话,直接施展chūn风化雨大法,降下甘霖,将所有将士体能提升至峰值。
然后叶衡下令:“全军卸甲弃刀,每人只带一把弓,三支箭,九日gān粮,北伐!”
在chūn风化雨大法激励下,大军行进如飞,一上午行军六十里。
中午,段誉又来了,照旧施展chūn风化雨,恢复三军体能。
下午,大军将抵宋金边界,段誉随军前行,催眠一路上的金国斥候。
傍晚,段誉又施展一次仙术,大军体力又恢复如初。
五月中,天黑得晚,大军继续前行,一直到达比阳城西的大河屯镇,才扎下营寨,到镇上取水就gān粮食用。
一日行军,一百五十里。
五月十一晚上,一个jīng锐的金兵斥候骑着战马狂奔进汴京路开封城。
进城之后,战马毫不减速。金兵一路大喊着“紧急军qíng”,求见汴京路节度使。
“叶衡出兵了,十万大军,今早从唐城出发,扬言十日内要到真定府。”
“你说什么?十万大军,压到我的汴京路了?!”
“千真万确。”
“下去吧”。
节度使紧急召集下属幕僚商议对策。
一个谋士说:“大人勿慌,俗话说,兵马未动,粮糙先行。叶衡也是知兵之人,十万大军,需要多少粮糙,想必他也心中有数。前日探马来报,京西南路军粮尚未募集到位,所谓大军出征,只怕不实,应该是叶衡虚张声势而已。”
“十日到真定府,叶衡也真敢chuī,真定府的驻军开到济南府,都用了十三日。济南到真定才五百多里。唐城到真定一千四百多里,十万大军,就算不jiāo战,一个月能到真定,就是他叶衡的本事。还十日到真定府,也不怕闪了舌头!”某指挥使说。
“现在汴京路兵力空虚,都已调往两淮和兖州;叶衡就算到不了真定府,若是在汴京路攻城略地,如之奈何啊?”节度使说。
“大人,可令南部各州县,加qiáng戒备,紧闭城门,严防死守,坚决不得出城迎战,若敌人破城,必须焚烧粮仓。叶衡若果然派十万大军来,又未筹足粮糙,无需多日,必会退兵。”
“此计大善,传令南部各城,从明日起,紧闭城门,严防死守。”节度使说。
金军抽调了五路的兵马后,北方五省守备已经极为空虚。五月十一晚上,huáng药师带着柳芳芳联系了早已磨刀霍霍的北方五省抗金义勇。约定今夜发动进攻。
亥时,三十来万义军揭竿而起,趁夜突袭附近州县。
北方各省,因远离战场,驻军本来就少,再加上抽调走兵丁,现在县城守兵多则五百,少则一二百人。州城守兵也不过两三千。
义军以有备打无备,一夜拿下了五座州城,三十六座县城,打着信王后裔旗号的五马山义军甚至一举攻克了河北西路的真定府城。
一夜之间,北方五省的反金态势,已成燎原之势。特别是义军最盛的河北西路,因为毗邻太行山,竟然四分之一州县已被义军占据。
金国汉人受金人压迫已久,早有反意。见州县易主,血xing之士纷纷加入义军,反抗金兵。
金国局势顿时糜烂。
五月十二凌晨,叶衡主力抵达比阳以西的消息,和多处州县失守的消息,同时送至开封城汴京路节度使案前。
“什么,叶衡没有攻打桐柏,也没有打唐州、比阳,就只是行军?一日走了一百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