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死鱼眼瞪他,却见他的眼神突然一漂:“猗兰君来了。……女神,展现智慧的时候到了哟!”
“展你妹啊!”
我朝窗外扫了一眼,只见猗兰君已到了书斋院门口,正左右张望。
花烈不理会我,快速在独幽面前蹲下身,单手结印封住五感令她动弹不得,然后利落从地上抱起她,朝我递了个眼神。
我不知他又要搞什么鬼,跟着他一同进了卧房。
花烈轻车熟路地把她平放在chuáng上,手脚麻利地替她宽衣解带。罗裙褪去,被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在地上,又见她前襟大敞,一抹雪白的苏胸半露。
独幽身上被他设了封印,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像个漂亮的人偶一般任由他摆弄,只能大睁着一双满是水气的眸子惊恐万状地瞧着他。
方才我以xing命威胁的时候,也不见她有这般害怕的神qíng。到底是个弱女子,我却有些看不下去了,怒道:
“色令智昏了你?当着我的面就要胡来?”
“嘘。”
花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能不能先隐个身、回避一下?”
“你到底要gān嘛?”
“我在演示给你看如何使用智慧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啊!”
“哈?”
门外脚步声近,这屋里的qíng形略显诡异,我一脸疑惑,但还是照他说的隐了身形,站在一边默默看着他表演。
“花烈?你在吗?”
猗兰君的声音已经很近了。
花烈扫了眼chuáng上的一片chūn光,似乎觉得不够完美,迅速探身拉过榻上的锦被半搭在她身上,退后半步眯起眼睛又审视一番,好像还是差点意思,便又将地上的罗裙拾起,半搭在榻沿上。
光线怎么也不太够味?他麻利地爬到榻上将chuáng前的竹帘又升高几寸,让一道斑驳的日光刚好洒在她半隐半露的大腿上,显得那姿势也甚是撩人。
来回几次调整,这画面基本已经完全定格在颠鸾倒凤之后的一片láng藉。
“戏有点过了啊!”我压低声音咬着牙怒道。
他头也不回,朝我的方向使劲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钻到屏风后面,定了定神方才说:
“我在呢!猗兰君。”
猗兰君如他所愿地推门进来,看到这场景是意料之中的错愕表qíng,下意识将视线从她身上迅速移开,最后是脸上只剩略显难堪的绯红:
“……抱歉。”
隐身在仙障里的我不禁满头黑线地扶额:我怎么认识这么一群戏jīng……
然而当影帝花烈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的时候,我的下巴还是差点掉到地上。他懒散地斜披着件石青色中衣,散披着发,敞着坚实的胸膛;八块腹肌凹凸有致,线条无比骚气的小腰也是刚好露得恰到好处。
尴尬到飞起的猗兰君真是不知道要把视线放到哪里才好:
“我、我还是改天再来。”
花烈却存心要把骚làng贱演绎到极致。
那一双凤目含chūn,勾魂般地邪魅一笑,将手中的酒壶放到桌上:“猗兰君来得正好,不如一起喝上一杯啊?”
你这贱货,哪个不开眼的要陪你喝事后酒啊?
“不了。我还是先告辞了。”
猗兰君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几乎是闭着眼转身逃也似地走了。
我黑着脸收了法术,顺手扯过锦被把她整个人都蒙上,坐到花烈面前。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照例倒酒,饮了一杯,笑吟吟地叹了口气,一手搭在我肩上,娇嗔道:“殿下近日专宠猗兰殿,让奴家等得好苦啊。”
我只觉一阵恶寒,面无表qíng抬手一巴掌,正打在那还沉迷在角色里的戏jīng脑门儿上。
“怎么说着说着上手了还?”
花烈终于恢复到正常说话模式,怒道:“我这在教你呢!懂不?是个男人就吃这套!”
“滚滚滚!”
麻痹姐撩汉还用你教?
花烈随即又笑嘻嘻地说道:“这回殿下可以放心了。就算那仙子还存有幻想,猗兰君也不会再存半点那个心思了。”
我点头,朝他竖起大指:“婊圈里,我就服你!”
☆、第二十四章
焦虑。
虽然嘴上对花烈说:随便你先X后杀或者先杀后X怎么都成,真搞出事qíng来自然有我给你兜底——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他只是个人渣,却不是败类。就像我当初咋呼得挺凶一路找到卷雪斋,可当真把她的小命捏在手里时,却也照样下不去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