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起来吧,不必再跪着了。”
乘月方才起身,诚惶诚恐道,“乘月先退下了。”
☆、第 55 章
我点了点头,心中仍是郁闷,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有华照的眼线,他的手倒是伸的很长!
乐烁靠近我,笑着脸道,“连乘月都被姐夫给骗了,姐姐不要怪姐夫,姐夫这么做也是为了能讨姐姐的欢心。要是有那么一个人肯如此为乐烁,乐烁会感动到哭呢!”
我哼了一声,被人时刻观察的滋味才不好受呢,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是和华照待久了,所以也来替他说好话呢!”
乐烁撇了撇嘴,对我的训斥有些无奈,觉得自己是被人连累了,遂不作声。
昨日在崖边chuī的风有些多了,有些伤风感冒,鼻子一直堵的慌,想着借借酒的香味给鼻子通通气,便趁着二哥不在酒窖,从二哥的酒窖中搬出来许多酒,拿到梅林去与一揽喝。
一揽大约感受到我与华照之间又起了什么冲突,所以并不提及华照,也不会向我询问,那次我与他和盘托出,jiāo代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他总是闷闷不乐。这我也想的通,这样的事qíng换了谁都不会高兴。
我躺在梅树下,寻了个合适的角度靠着树gān,喝着酒,因着鼻子不通透,闻不着酒香有些郁闷。一揽隔了我大约十米的距离站着,哀哀怨怨地chuī着他的笛子,全都是些绵延悲qíng的调子,同他的心qíng很像。
我听的有些烦了,醉意朦胧的将头歪向他,道,“一揽,能换个欢快点的曲子吗?我听你的调调头疼的很!”
一揽看了看我,我冲着他裂开个笑脸,他放下了笛子,走到我的身边,数了数空瓶子,又拿起一瓶酒,靠着我的旁边坐下,喝了一口,道,“你的心qíng不佳,再欢快的曲子听到你的耳朵里也变了样。”
我笑了笑,对他的话一听而过,继续醉生梦死。喝着喝着,酒瓶子被人夺了去,我眯fèng着眼一瞧,是二哥。
二哥看我这模样有些心疼,又看了那么许多的空瓶子有些气愤,道,“你好歹也是算的上名号的南荒女帝,喝成这样,烂醉如泥,被外人看到还以为南荒女帝是个浑人,你这样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二哥,此处又没有旁人,我怕谁看笑话,我在自己的家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旁人管的着吗?”
二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这副消沉的模样,掐了个诀,一桶冷水扑面从上面浇下来,我打了个哆嗦,脑中顿时清醒许多,二哥道,“醒了吗?各处来朝拜的山神,还有各大山系的主人都已经在等候了,你快些收拾一下去吧!”
我哆嗦了一个激灵,道,“二哥,朝拜的时间不是明天吗?怎么突然赶得这么急?”
二哥冷冷道,“你只知道睡觉和喝酒,日子数的清吗?快些收拾,把身上的酒味去去,别在自己的属下面前丢了脸!”
怪不得今日去酒窖时二哥不在,原来是去赶着招待从各处来的神仙们,我一路飞快地跑回了dòng府前,见那众神仙正围着dòng府jiāo头接耳,好不热闹!
我立刻变作了一个小虫子,因着酒意有些不平稳一头扎进了dòng府之中,跌坐在地。乐烁就在里面等着我,忙要过来扶我,我伸出一只手阻止她,好歹我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丢面子的事qíng还是自己来,从地上爬了起来。
乐烁指了指桌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道,“姐姐快穿上吧。”我点了点头,飞快地洗漱一番,换上衣服,坐在镜子面前装扮自己,发现自己的眼袋有些黑,不仅有qíng伤,如今脸也变丑了,郁闷。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向乐烁示意可以开始了。
每年一次的朝会其实十分没意思,就是那些山系的主人一个个地走进来向我诉说他们今年的收成如何,在他们管理的地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也会顺道带上新收成的一小袋粮食过来给我查看,我一眼看过粮食的品相好坏,若是好的,便满意点头,若是有收成不好的,我便要询问以及商讨一番如何改进。
可是南荒真的是个好地方,丰衣足食,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在南荒居住的这么多年里,只发生过一次水祸严重,有有过几次小的虫害,其余便一切安好。
可来朝会的神仙们不知道是奔着什么样的愿望,非要东扯上一句,西扯上一句,硬是将短短的几句话变成万言书一般长短来念,滔滔不绝地讲到嘴角冒泡,然后还会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我,希望我能搭上腔,回问他一些问题,抑或是夸赞他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