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屁道,“久仰久仰,原来是魔界的太子一揽,早就听闻魔界太子丰神俊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一揽听了很受用,道,“本君对你的遭遇很是不平,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本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华照拉了拉我的衣袖,道,“夫人,这种人不必理会,我们回去吧。”
一揽一瞧,对我道,“落尧上仙,我与你这位比如何?我对上仙很是钦慕,上仙不如退了亲,到我魔界去。”
华照冷冷道,“我的夫人不劳您费心。”
我根本就不将一揽的话放在心上,但见华照似乎有些生气,他一口一个夫人叫的亲密,还真把我当夫人看了。
但一揽的话有些轻浮,我有些不悦,道,“您爱在这里坐冷板凳chuī冷风,就呆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一揽也随之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极其随意道,“上仙不是说宴会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去到上仙的地方见识一番,可否与上仙一起?”
我点点头。
乘月远远地将一揽甩在身后,我还从没见他如此卖力过。不得不说的是,跑的快了,这一路上有些冷。
一揽还是追了上来,虽然面上不太好过,但还是保存风度地将我的神shòu夸奖一番,殊不知他这是触了某人的霉头。
一揽自来熟地在东荒落脚,他的坐骑兼仆人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豹。
乘月莫名地讨厌一揽,故意针对,将他的黑豹吓得跑回了魔界。看来白麒麟在shòu界很是厉害。
没了人照料,一揽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我处蹭饭,不过,可能他从没觉得不好意思。
每日的重复着如下的对话。
一揽,“小落,吃饭没?”
我,“没,你呢?”
一揽,“好巧,我也没。”
华照,“那你还不回去做饭?”
一揽,“我不会啊。”
华照,“你可以学。”
一揽,“太麻烦了。小落,你什么时候吃饭?”
我,“一会儿。”
华照,“饭少。”
一揽,“那你少吃点。”
我,“放心,管饱。”
这一住就是三百多年。我原先以为一揽不过是胡闹,无聊了便回去了,谁想他竟坚持这么久。
其实我这几万年来除了与绍柒的那段不清不白的孽缘外,一向洁身自好,与三界的男神仙们素没个友好jiāo流的礼尚往来,还有那个出世不久还未成年的华照,我实在是桃花少的可怜。
所以不管是哪路神仙又或者是妖魔鬼怪向我传送秋波,我都是十分受用的。
乘月总是刁难他,青鸟倒是喜欢他,往往一揽还没做出些什么,这两人便吵的不可开jiāo,常常需要我来调停。
华照还是老样子,对于一揽的存在没什么态度,几乎是无视,依旧看他的书,偶尔会在我们聊天时cha上一两句。
在这期间,一揽随我们一起搬到鹊山居住,外界流传了不少关于我们两人的流言蜚语。
青鸟将这些事qíng讲给我听时,怂恿我道,“殿下不如就和一揽在一起算了,省得外面的那些个人猜来猜去,rǔ了殿下的名声。”
我问她,“那他们都是如何说我的?”
青鸟看了我一眼,道,“他们说殿下勾引魔界中人,喜好男色,说是华照也是殿下去求的亲,连幼子都不放过,不愧是九尾狐狸jīng,勾人夺魄的本领不凡。”
我将梳子拍下,心中莫名憋闷,道,“你说我就真的和一揽在一起,又有谁能阻挡我?”
青鸟答道,“自然没有。殿下的父亲是执掌三荒一泽的帝主,天下三分之一都掌握在泽苒上神的手中,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旁人哪里敢反驳。”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道,“青鸟,一揽现在在何处?”
青鸟道,“就在水池边。”
我沿着道走过去,这是一揽专门开辟出来的,直通我的dòng府。这鹊山山系庞大,我并未好好地走过,一揽将此地收拾的不错,沿着水池的四周全都种上了一片梅花林,配上满树的雪花,梅花枝冻地有些发颤。
我还记得当初我说鹊山是个好地方,可惜一年四季如chūn,没有四季变换,有些乏味,想要看看那文人骚客笔下的寒梅傲雪是怎样的一种风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