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照见我如此认真,嗯了一声道,“何事?”
我道,“方才姜文说你回混沌之虚的时候,失去了独角,我记得你当时确实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将扇云贝送给你护体,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华照笑道,“无事,当时回狐狸dòng时遇到一个凶shòu,法力不敌对方,独角在打斗中断了,那头凶shòu也被我斩杀,所幸并没有丢了xing命。”
我气愤道,“南荒的地界竟然出来了凶shòu吗,我真是失职,竟然让你受了伤,日后我回南荒定是要整顿一番的。你当时伤的是不是很严重,我当初应留下你的。”
华照道,“不过是丢了一只犄角,有你的扇云贝护体,我自然无事。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我的伤早都已经好了,你不必再为我担忧。”
我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回去还是要将南荒的凶shòu们都提点一番,不能让他们妄自伤人。对了,你方才说是在与帝皇一处,可是在说栾树果的事qíng?”
华照道,“不错,罄于带回来消息,确实没见到白泽上神的踪迹,我将此事讲与帝皇听了,帝皇便让我全权负责捉拿白泽上神。”
我叹道,“相传偷食栾树果会使天下动dàng,不知是真是假,若因我们两人的过错,天下不安,岂非是罪过?”
华照道,“此事我已向帝皇亲自求证过了,帝皇告诉我这栾树果没那么大的神力,只是前人为了避免有人偷食,所以编造出来的谎言。”
当初白泽上神也是这样告诉我的,原来是真的。
华照又道,“不过白泽上神偷食禁果,触犯了律法,按天规是要堕入畜生道,永世轮回。”
这么严重,我惊道,“那白泽上神不知为何这般冒险,如此也太不值得了!”
华照道,“帝皇并未将此事宣扬,如今也只有几人知晓,或许帝皇念及上古众神的qíng谊,想要保全上古真□□誉也说不定。不过我只怕白泽上神不愿伏法认罪,我便只能依法诛杀她了。”
我担忧的看着华照,白泽上神是上古大神,岂是能那么容易诛杀。华照对我笑了一下,他之前每次遇到危险时都是这一幅表qíng,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华照道,“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我又好笑又好气,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底气。我道,“你日后对决白泽上神时,一定别忘了叫我,若是你不敌的话,我也好美人救英雄。”
华照笑了笑,去抱住墨青,揶揄我道,“墨青,日后就由你娘亲来守护我们两人了。”
一转眼十日已过,一揽前来向我告别,他提点我道,“小落,我与你这里住上这几日,里里外外也看透彻了,牧姹上神耳根子软,心地单纯,甚至有些愚蠢,姜文城府深,处处装可怜,牧姹上神总是受她的蒙蔽,久而久之便会对你产生嫌隙。小落,你日后也时常去牧姹上神那里坐坐,也做出一副可怜柔弱的样子,让人心疼,牧姹上神便会偏向你了。姜文所依靠的不就是牧姹上神吗,只要你能让牧姹上神对你比对姜文同qíng更多,姜文就折腾不出什么妖风。”
我点了点头,此后便是听从一揽的说法天天去牧姹上神那里抱着墨青去坐坐,可见面不过几天就没了新鲜感,只能没话找话聊,时时都会陷入没话说两个人都默默喝茶的境地。
我想装出个可怜样,可又觉得我从小到大没什么可怜的事qíng,所有欺负过我的人一个个地都被我给收拾回去了,实在做不出姜文那般凄楚无助的模样。
有一次我想要假模假式地流几滴眼泪,却被牧姹上神认为是我眼睛进了沙子,只能尴尬地逃回去。自此,每日去见牧姹上神简直就是一大难题,比每日受雷刑还要痛苦,连睡觉做梦都是在思考明日我要同牧姹上神说些什么话题。
我觉得牧姹上神对我这一套并不是很感冒,反而对我的态度很冷淡,我仔细一想姜文在牧姹上神的身边比我久,人家又能时时刻刻洒下一堆的金豆豆,我是铁定比不了姜文的,便不再纠结,反正想从姜文手中抢回牧姹上神的信任是没戏了,便每日去请个安,然后麻溜地回来睡回笼觉。看得出来,牧姹上神因此眉头舒缓了不少。于她,于我,都是种解脱。
如此平安无事过了两百多年,我一年之中总会抽上三个月回南荒住着,其余时间便在华照的仙山上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