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问了几遍都没听见席慕远回话,一抬头就看见帷幔缝隙里那双闪着亮光的凤眼,气得她一脚就踹上去。
席慕远顺势进屋抱住她,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抱着顾烟寒便上床。
暖暖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美滋滋的窝在顾烟寒怀里睡着。
席慕远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床上安置在一边,顾烟寒刚要起身,就被他压倒在床。
“你——唔——”不给顾烟寒说话的机会,她刚开口,席慕远便吻住她,将她想说的所有话吞入腹中。
顾烟寒想要踢他下床,脚才抬起就被席慕远一只脚按下。另一只脚想要弥补,却被席慕远趁机分开。
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顾烟寒怒斥:“下去!”
“就一次!”席慕远猴急的又一次吻住她!一年了啊!从顾烟寒离开到如今,他整整一年没开荤了!
混账!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顾烟寒第二天捂着老腰在床上躺尸之时,在心里把席慕远祖宗十八代全给问候了一遍。
说好的是一次,可没说好是一夜一次,一次一夜啊!
混账!
她现在浑身就跟被某只禽兽拆过一般的酸痛。始作俑者还一脸正义凛然:“都是王妃勾引本王。”
顾烟寒气得脸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席慕远餍足的抱着他的小王妃,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活像是偷腥了的猫。
顾烟寒沉沉的睡去,直到被暖暖的哭声吵醒。小家伙饿了呢。
她打着哈欠喂奶,趁席慕远在床上躺尸,报复性的将他踢下去。
熟睡中的席慕远差点以为有人偷袭,顿时杀气外泄。他换股周围见没有危险,好奇的问顾烟寒:“怎么了?”
“你睡着睡着滚下去了。”顾烟寒面不改色的扯谎。
席慕远对此很怀疑,但是触及顾烟寒眼底的不满以及他小娇妻身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洛北王只得压下心底的疑虑,慢慢爬上床。
顾烟寒还记着她被席慕远吃干抹净前的疑惑:“妙手堂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猜到了么。”席慕远捂着自己的腰,那里传来的疼痛让他愈发确定肯定是顾烟寒把他踢下去的。
“你让人送去回春堂什么?”顾烟寒不懂。
“给王妃一个惩恶扬善的机会。”席慕远一脸求表扬的神色。
顾烟寒大白眼翻过去。同时一惊,席慕远这是知道她的小金库了?
“你……知道回春堂的事?”
“顾言。”席慕远淡淡吐出两个字,“怎么想到叫这么个名字?”
“不是好记么……”
“以后记得用本王的名字。”
“切。”
日上三更,等在院外吹了一上午寒风的朱雀终于忍不住了:“夏至姑娘,麻烦你再通报一声吧。我这真的是急事!八百里加急!”
夏至很无奈:“奴婢可不敢……”
朱雀那叫一个急啊!
正想着要不要去哪里放一把火把席慕远引出来,就见洛北王满面春光的走出来。
“王爷!”他忍不住激动的叫出声,直冲席慕远招手。
席慕远带着他去书房,朱雀迫不及待的道:“成了!又毁了一个!”
“好。”席慕远拿出舆图,再一次与朱雀商议起来。
正院内,夏至一边为顾烟寒沐浴,一边报告:“王妃,去漠北的人已经传回消息。当年那里的确被突厥抢掠,但并非赶尽杀绝,所有年轻女子全部被撸去了突厥。”
“潘开元当时在哪里?”顾烟寒问。
“他的确驻守在漠北,但是常雅容是何时被他救回的不得而知。只知道三年后他回京,将常雅容带了回来。”
潘开元如今已经投降突厥,可能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投降,也有可能早就通敌。
“他的家属如何处理?”顾烟寒问。
“听说如今都被囚禁在府,若是潘开元在突厥过得好,皇上便会下令诛九族。”
这是用亲族性命来要挟潘开元,可比直接诛九族要狠的多。
顾烟寒换好衣服,去了王府最角落的一个院子。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恶臭味。
顾烟寒止步,由婆子将在里面洗恭桶的常雅容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