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小骥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陶姨会不会再也不来了?那天我打电话给陶姨……”
“你打电话给她?!什么时候?她说什么?”他靠近小骥,一脸急切的问。
“儿子啊!你有点紧张哦!”卫新莲揶揄的道。
“妈——你别闹了!”卫斯受不了的喊。
“好好好,乖孙子,快告诉你那口是心非的老爸吧!”
“昨天啊!很晚很晚的时候,爹地没回来……”
听到这,卫新莲不禁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才继续听小骥说下去,“我好想好想陶姨呵!我打电话要陶姨回来,可是陶姨说我们不能……每办法……嗯……都能得到……”
“不是永远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吧!”卫新莲忍不住cha嘴道。
“好象就是这个意思。”小骥郑重的点了点头,“陶姨哭了哦,她和小骥一样哭了呢!”他皱起小眉头,那神qíng俨然是卫斯的缩小版。
卫斯的心乱了,她伤心吗?显然是的!他叹了口气抱起孩子,筱亚说的对,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为什么她总是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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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内心忐忑不安的推开陶仰谦研究室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陶仰谦端坐在绢书屏风前的身影,他即没一如往常的悠闲茗茶,也没手捧书卷孜孜不倦的浸身书中,反而一脸“郁卒”的坐在那儿。
卫斯在门上敲了两下,陶仰谦方才发现他的存在。
“坐!要不要喝茶?”他招呼着卫斯,垂首一看,那壶茶早已冷了。
“你别忙了。”卫斯连忙说,“我是有事找你。”他在陶仰谦对面坐下。
“什么事?是不是上回那首古诗的翻译有什么问题?”陶仰谦倒了杯开水给他,猜测的问。
“呃……”卫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启口。
陶仰谦有些狐疑的看了卫斯一眼,吞吞吐吐不是他的风格。
卫斯在他探索的目光下不禁有些赫然,“我是想找筱亚,我……和她有一点……误会。”
“误会?!”陶仰谦想起筱亚最近那怪异的表现,难道和这小子有关?
“我其实也常不知她在哪里,她每天早出晚归,。昨天我去你那才知道她没去上班,晚上说了她两句,也不知怎么……这丫头从不哭的……昨天倒哭的像伤透心的似的。”陶仰谦担忧的说。
闻言,卫斯的心揪了一下,这一切都是他惹的祸,也难怪他老妈和儿子一老一小全把矛头指向他。
“她现在在哪?”他有些激动的问。
一抹诡秘的笑意闪过陶仰谦的眼,看来他猜对了,“她大姐打过电话回家,说她在医院……”
“医院?!”卫斯激动的跳了起来,“她在哪家医院?”
他在获得答案便马上就往外走。
“喂、卫斯!你不打算将内qíng告诉我么吗?”陶仰谦追至门边。
“回头再说。”卫斯匆匆丢下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跨大步而去,所以自然他也没瞧见陶仰谦那得意的大笑脸。
医院?!筱亚确实在医院,只不过是去那儿陪薇亚,不是生病了,不过关于这点他很“自动”的“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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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急诊室的护理站,急诊室内到处是匆忙来去的医护人员,他急忙捉住一个在他面前走过的护士。
“小姐,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陶筱亚的女病人?“他的脸色泛着些微苍白,新生的胡茬令他看来有些沧桑。
“筱亚?!”那个被卫斯问话的护士正是薇亚,她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有楞有角的轮廓加上外国人特殊的深眼窝,一双灰眸冷漠而疏远,但此时显露了某种程度的焦躁,威严又有贵族气质的他,有股宛若帝王般的尊贵气息,她想眼前这男子该是令三丫头陷入qíng网的人了!
“小姐?”卫斯几乎要吼了出来,神qíng显得更焦急了。
果然如筱亚形容的没耐xing!薇亚微笑了一下,决定不再实验他的耐xing,“我是陶薇亚——筱亚的大姐,你有事找她?”
“筱亚还好吧!陶教授说她在医院……”卫斯担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