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才说我一点也不可爱的。”看着贴近她的脸,还有唇畔残留的余温,她难以置信的猛眨眼。她现在一定是在作梦。
“是啊,一点也不可爱,不过我就喜欢你的憨厚傻劲,一旦着迷就难以自拔,你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了?”
那么这不是作梦喽?听他露骨的表白,就算她再笨也懂得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可能吗?她以为他是故意找她碴,才借故接近她而不是因为想吸引她的注意所以才……此时,她那一团乱的脑袋恐怕是丝毫派不上用场,而她那因紧张与羞怯而胀红的脸,还有他紧靠着她身躯,害她全身僵硬因而老觉得呼吸困难。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念头感到排斥想要拒绝,因为那股熟悉的温柔与感触,好像两人上辈子就认识了般。
在他又放肆的吻向她时,终于让她想起件重要的事。
这儿是学校!此刻正是日正当中,有人…而且是很多人可能会瞧见这一幕。她想,紧张的双眼骨碌碌转动着,不好意思的忙要推开他。
“放心,不会有人瞧见的。”虽然她没说,但他就是知道。除了这个,傻丫头的心里还会想些什么。
“没人也不行啊!你老是捉弄我。”她说着用力推开他,转身躲到树后头,藉着两人间的屏障,整理思绪。
他应该讨厌她、应该笑话她,就是不应该吻她,照她的逻辑推理,这其中显然出了错。但是若说他的神经错乱了,那她呢?她应该立刻跑开,远离华云翔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怪人,对他放肆的举动,她为什么一点厌恶的感觉也没有?难道就因为……他给她的温暖感觉,甜甜的……以致她想要就这么一直躺在他怀里?
看着推开他后,像只惊吓过度的小羊,迳躲在树后头不时探头打量的贝妤芩,她满心的迷惑尽在他眼中。
“如果只是捉弄你,何需如此大费周章?还得牺牲色相。我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他说,仍坐在糙坪上,只是用那企盼她了解的眼眸直盯着她。
终究这发展太出她意料,要说他拿鞭子抽她、拿棍子打她,追得她满校园跑,她都可以想像,即使如此也不会如现在讶异,只是他像对待女朋友一样的待她,却是大出她意料之外,仓皇意乱下,她紧张得舌头都打结。
“我……告诉你喔,你不要……看我反应慢就好欺负,我不会上当的。你是老师,就要有为人师表的分寸,以后不许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一定向辅导老师反映。”她乱无头绪的说,低着头双手紧握的转身就走。这就是她,每次遇到难以理解的事qíng,总是采取回避的态度,直到她脑筋清醒为止。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邓伟杰,你也会这么说?”微眯的眼紧盯着她的脸庞,像是要把她看透。
“这关他什么事?他才不会像你一样,蛮不讲理又老是做些教人看不懂的事。”袒护的反驳后,似乎惹得他相当不高兴,好比火上加油的激得他挺身而起,发火的目标除了她还有谁!
“这里是学校,大庭广众下,我才不怕你呢。”她逞一时之快道,可悲的是她既管不住自己逞qiáng的舌头,也管不住自己那没志气的双脚,逃命似的快步走向人群,还得不时回头张望他追来了没。
一回头,她没注意的踩进路旁的小水沟,当下绊了一跤,脚踝一阵酸麻刺痛,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只是来来往往的人众多,怎就没人扶她一把?甚至于全当没她这个人,视而不见的瞧都不瞧她一眼。揉着痛脚,她为人心的冷漠感到难过。
健忘的她大概早忘了,华云翔说过,没人会瞧见他俩的。而这,当然是因为他早对她动了手脚之故。身为娑罗族中一等一的高手,这点小法术哪难得倒他。
终于,还是有人扶起了她。抹把泪水,眼前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不要碰我,都是你害的啦!”槌了他两把,试着站起来,但双脚却是暂时不听使唤的无法使力。
“不碰也行,那么你就以手代脚的走过这片校园吧。”他说,双手抱胸的静等着看她表演,不是狠心,而是气她为了邓伟杰而拒他于千里之外。
“哼!定就定,我宁愿用爬的也不要你帮忙。”她豪气道,抬头看着前方空旷校园,沿路毫无支撑物可代替她不良于行的脚。话说得太满太早,可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