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常最冷静的双梨听的都是一脸向往之色,何况花籽了,但是这种果实之珍贵,不是他们这类小妖能肖想的。
花籽他们在后边嘀嘀咕咕,那两个相互冷漠的师徒,沉默极了。
流觞曲水,壁上幽光闪跃,前方影影绰绰有一丛芦,芦苇花籽揉了下眼睛,仔细一看,确实是一片dòng内芦苇dàng。
难道这丹鹤仙人,时常变回原身飞dàng在这片芦苇dàng里?
花籽瞧瞧这矜骄的背影,抖抖脑袋,不过这芦苇dàng有几分眼熟。
果然,丹鹤仙人一挥袖,那芦苇自动开道,另有一番景致浮现眼前。
这不是和鬼谷有异曲同工之妙?
碧绿汪汪的湿糙地接连一片,飞越而过,这才来到仙人的居住的地方。
花籽想着难怪刚刚隔了那么久才开门,规规矩矩的跟在玄北身后,她以后是不是就是师娘了啊?
捂脸,想的真多,她自己鄙视了自己一把。
丹鹤仙人随意点了点,几个糙蒲落地,作了个请的姿势请花籽,双梨和其和入座。
上首位自然请了玄北,玄北也不客气,直接入座,随后丹鹤仙人让那小童准备茶水,小童领命告退。
“师父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丹鹤仙人拂尘落座,语气中带了两分恭敬询问道。
“路过,路过……”玄北清咳两声,不知从何说起。
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花籽小脸扭成一团,捂着犄角对双梨挤眉弄眼,双梨转过脸,只当没看到,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提提踏踏走进来的小童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花籽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举起茶杯,对着玄北与丹鹤仙人举了一下,“你们师徒二人好久没见了吧?不如以茶代酒,走一个?”
可以想象,气氛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静默。
花籽使劲朝玄北递眼色,玄北只好端了茶杯向丹鹤仙人的方向碰了一下。
好徒弟是不会让师父为难的,但是这位不是好徒弟。
玄北隔空拍了他的桌子,两厢开始角力,桌杯嘭嘭响。
稍晌,丹鹤仙人还是屈服在了他家师父的bào力之下。举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以示欢迎玄北他们的到来。
花籽拍拍手,“这就对了嘛!凡人有句话说的好,感qíng深,一口闷!”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俩。
丹鹤仙人觉着这位小师娘事儿真多!她肯定记恨着刚刚害她长了个小犄角的仇,才这样让他表演着这种幼稚的戏码。
瞄了眼他英勇伟岸的师父,他,竟然真的,就一口喝了!真当自己喝酒呢喝完还晾了晾杯底!
师父他老人家以后的日子堪忧!
不过他这样做,以后玄武师父可怎么办?
丹鹤仙人以一种高傲的认命姿态,举起茶杯,一口闷了起来。
“丹鹤啊,师父前些日子……见到了……灵…七…娘……”玄北说的断断续续,最后好不容易才把名字说出来。
噗……
丹鹤仙人的茶水一半卡在嗓子眼里,一半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喽,更喽……
☆、西境·天茫山(三)
呛得满面通红的丹鹤仙人捂着嘴,费力的咳嗽着,小童赶忙上前抚顺着他的背。
玄北略有几分不自在后,迟迟不再开口,花籽使着劲儿的在下方搞小动作人,催促着他。待丹鹤仙人平息下来后,他索xing将话讲开,告诉了丹鹤,灵七娘拜托他的事。
丹鹤仙人听完沉默不语,低着眉眼,像是陷入了沉思,久久叹息一声。
“到底是我误了她。”
唏嘘的有些过于素淡,止口于此,便不再多言。瞬息,又还是那个凌然出尘的仙人。
一股无名的火从花籽的心中怒起,灵七娘夜夜难忘,到头来只得他一个“误”字,轻描淡写,甚至一句问好都没有。
脑子一抽,她拍案而起,指着丹鹤仙人的鼻子,“你,你,你……”
太激动了,你了半天,骂他的话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说,双梨在旁边直白的递话,“负心汉!小人!无qíng无义!”
花籽一听,“对!你这个无qíng无义的负心汉,枉我灵姐姐对你一片痴心,一直念着你,等你这么久!”
丹鹤仙人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她的话打动或产生qíng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