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贤淑,你这么激动gān嘛啊!”让她晃得头昏脑胀,胡媚儿忙不迭地甩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攻击。
“我心痛啊……”曾贤淑唱作俱佳地捧心,幽幽然地如泣如诉:“王子是那么一个美好的人,你竟然这么对他,还说跟他jiāo往只不过是鬼迷心窍……他哪,东方煦那个人见人爱、文质彬彬的王子就这么给你糟蹋了颗纯qíng少男心……”
胡媚儿无言以对,就这么冷然地看着曾贤淑一人在那自说自唱,早知道她就不要说了,她几乎忘了曾贤淑是东方煦“王子后援会”的会长!喷。
“胡、媚、儿,你说,你现在到底喜不喜欢王子?”一人唱戏罢了,曾贤淑这才将注意力再次摆放于在一旁纳凉已久的胡媚儿身亡。
猛然来袭的问话,击溃了她内心矛盾挣扎的高墙,苦涩翻涌着她惶然无措的芳心,终至颓丧灰败着张俏颜,破碎吐露:“我……我不知道……”
“是吗?”冷然cha入话题的嗓音氤氲着凛冽。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喝!胡媚儿浑身一僵,背脊禁不住一阵冷冽寒风的chuī袭而颤巍巍。
“原来是这样啊……”
“啊!”后知后觉的曾贤淑头一转,在惊见不知何时坐立于她俩身后的东方煦后,一张因惊愕而张大的嘴巴怎么也合不起来。
仿佛是一道闷雷狂劈于前,惊得胡媚儿呆愣地僵直,由她眼中,她瞧见了东方煦浑身所散发出的怒气,那股怒气灼热得足以伤人,令她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他……好像很生气
“王、王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曾贤淑浑身战栗,没胆正视东方煦那双布满杀气的锐瞳。
“来了好一阵子了,见你们聊得开心,也就没打扰。”东方煦托腮,一双深沉墨瞳直瞅着胡媚儿不停闪躲的眼神。
“是喔、是喔。”曾贤淑忙陪笑。
“你们似乎还没聊完,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言讫,高大的身子随即站起离去。
“媚儿,你还不快追上去!”曾贤淑没好气地推了一把吓呆的胡媚儿。
“追?”胡媚儿蹙眉。
“对啊,快去啦!”
让曾贤淑推出教室外的胡媚儿只是愕然,直到在接受到曾贤淑的狠瞪后,她这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迈开步伐,尾随着东方煦身后走去,她亦步亦趋地漫步于他身后,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去唤住他。
“嗯……”她还是回去好了。
东方煦却在此时停下步伐。
她一惊,本yù旋身离去的步伐连忙拾回。“你……很生气吗?”话一脱口,她真恨不得立即咬舌!该死,她问这是什么白痴话,就算是神经病也看得出来此刻的东方煦是真的怒气冲冲。
他紧握的双拳不停咯咯作响,尽管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翻绞的苦涩,却无法喝阻让她伤得彻底而哭号的灵魂。“你当初为何答应要做我的女朋友?”低沉的询问伴着他苦涩的笑问出。“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说过死也不要当我的女朋友。是啊,我怎么会忘记你曾经说过。”
“东方煦……”她愧疚不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答应要与我jiāo往?!”他咆哮。
认识他以来,头一遭见他如此大发雷霆,她不由得再次震愕。
“我知道你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喜欢上我,所以在这段日子,我竭尽所能地爱惜你、疼惜你,你难道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旋身,灰冷的眸子幽深而沉痛。
无意之间所听到的真心话,竟将他伤得遍体鳞伤。
“对不起……”她垂下脸,无法面对他炯炯有神的眸光。
是他要求的太多、是他付予的太多,所以在她无法回应他相对等的爱恋时,他的心才会陷落得如此深、如此重!他凝视着她,即使双臂仍yù拥她人怀,但刺疼的胸口却灭去了他对她的渴望。
心痛、心伤,来自于她的无知与无心。
“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你会突然答应与我jiāo往。”
实话?!她微怔,时光仿佛回溯到那日窒闷午后。张张合合的唇瓣,几番yù吐,却在他森冷的眸下而qiáng咽入腹,但他似乎是执意得到她的回答,在半晌的踌躇后,她才娓娓道出:“我希望有个人能够像我大哥宠他女友一样地宠我……而你,就在我最渴盼宠爱的时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