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虽然她曾贤淑同是身为女xing,但她总是不时地因胡媚儿的耀眼美丽而怦然心动。
“喂,你的口水滴到我了啦!脏死了。”胡媚儿气急败坏地拧着曾贤淑的双颊。
呜……—样十七岁,怎么会差那么多?
曾贤淑睇了下胡媚儿傲人的胸脯,暗自垂泪兴叹。
“曾贤淑,你吃错药啦?!又哭又笑,疯子!”胡媚儿没好气地掷了记白眼给不知为何哀声叹气的曾贤淑,甩头快速迈步。
察觉人儿已远去,曾贤淑忙不迭拭去流了满嘴的唾液,赶紧加快步伐尾随。“媚儿,你走慢一点!等等我啊!”
骤然,胡媚儿紧凑的步伐突地停住。
咦?!曾贤淑下意识地停下步伐,疑惑地、缓缓地偏头凝望着前方的背影……
怎么媚儿的双肩颤动得那么厉害啊?呃……敏感地皱鼻,嗅到了空气中漾着一丝诡谲的气味,曾贤淑脑中警铃顿然大响。
胡媚儿紧缩着颈项,握牢的双拳正以着不可思议的剧烈震度颤动着。
啊!媚儿怎么好像又开始生气了……曾贤淑不动声色地退开身子。
倏然,一声爆吼再次以着惊人的分贝狂掀。
“Shit!今天我是犯冲撞邪啦?!怎么这么倒霉……”
果然—二火山再度爆发,曾贤淑颇具同qíng地睇了下胡媚儿鞋底沾上的污浊咖啡色物体……
噗哧!
发威中的母老虎登时回首怒瞪曾贤淑因憋笑而胀红的脸庞。
呃……糟!曾贤淑隐忍着喉间的骚动,缓而轻地挪移步伐,gān笑道;“哎呀!再不赶去教室就要迟到了,我先走喽!你也要快点到。”咻!她闪人去也。
疾速脱逃的步伐声,搅和着声声恼人的爆笑扬长而去,独留铁青着脸色、满腹窝囊气的火爆美人驻足原地,咬牙含恨。
一阵阵刺鼻恶臭醺人鼻息间,不住收缩翕张的鼻翼正显示出她此刻的怒发冲冠。
该死的狗屎!该死的倒霉!该死——
***
她真的很倒霉……
薄浅滑腻的赞叹冷不防地兴起。
一双饶富兴味的墨黑瞳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走廊上洗手台前,那抹极度不安分、bào怒火躁的艳丽。
方才才见她于校门口与魔鬼教官叫嚣对骂,此刻又见她俏脸绷紧,满是yīn郁地撇嘴bào跳着。
呵呵呵……真是有趣……
“喔,真他妈的该死!”
又是一记冲天的娇腻咆哮。
啧、啧、啧!
还真有活力,瞧她又蹦又跳的,他嘴角不禁咧开更大的弧度,且qíng不自禁地迈开步伐,凑近那簇热力四she的绝艳。
愈是偎近那朵怒放中的火焰,声声娇细如丝的咒骂便一字不漏地入耳。
“王八蛋!今天八成是犯冲了。”薄愠的嗅骂渗入一丝懊恼。
哗啦哗啦的水声,来自于扭开的水龙头,突闻一声“啪嚓”,只见洗手台水花四溅,当场向俏佳人的怒容喷洒而去,láng狈淋湿的她怔忡半刻,尔后才懊恼地呻吟,并丧气地瞪视着那双让自己掷入洗手台内的球鞋。
凝看着湿漉漉的她,一阵来自心窝的搔痒冷不防地窜上喉间,令他终至不受控制地爆发,仰天狂笑。
哈哈哈,实在、真是——太有趣了!
喝!乍响的粗犷笋声令胡媚儿着实一惊,待心魂甫定,涌于心口的热腾怒气沸沸然地翻绞,她抿着唇,灿亮的美眸怒瞪着不知何时驻足于前的男子。
察觉自己扰动了佳人,他忙不迭地抑止狂肆笑意,只是嘴角所噙的愉悦,怎么也无法抹去。
“呃……需要帮忙吗?”他轻咳几声,尽力持稳着仍发颤的音调。
“你在笑什么?”一抹yīn寒,急速掠过她眯得极细的眸子。
迷人的斯文笑容更为灿烂,而那双闪烁着几丝促狭的瞳眸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双湿答答的球鞋。“需要帮忙吗?”他顽劣地略带着些怜悯,扫了眼她仅着袜子的双足。
“gān你屁事!”她甩头冷哼。
呵,真像只骄傲的母狮。“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大家都是同校同学,你有难而我苦不帮你……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他柔若chūn风的语调内蕴含了丝难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