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上前安慰道:“丞相莫急,娘娘迟早会有的。”
“但是老夫更怕在她没怀上之前会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尤其是裴家——”提到裴家,文怀遽脸上第一次露出忌惮的表qíng。想裴德宗受先帝重任,乃两朝元老,在一竿子文人中又颇有名望,万一让他家的女儿率先得了手,文家怕是就此跌入谷底永不翻身!
文怀遽心中又惊又恐,将目光放到景德身上,求道:“都听人说公子智谋双全,不知公子可否替老夫出个主意,老夫日后必有重谢!”
景德唇瓣漾起笑意,微微抬手,婉谢道:“丞相莫要折煞景德,我不过一介商人如何能为丞相排忧解难,只是景德心中有一计也不知是否有用。”
“有什么话公子但说无妨。”文怀遽眼底一亮,连忙问道。
景德顿了顿,唇瓣笑意更甚,轻声道:“虽说我们这位盛帝陛下雄才大略,丝毫不流念儿女私qíng,但只要是男人就有yù望,喜好美色是男人的通病!后宫佳丽三千,也不是个个都对皇上胃口,只要文贵妃对上皇上的兴趣,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动心。我这有一种西域迷香,点起来和普通熏香无异,但却有催qíng效用,不会伤害身体也不会让人察觉。我想文妃娘娘迟早会怀上龙嗣的!”
“此话当真?”文怀遽半信半疑,眼珠飞转,“你确信这当真能怀上!”
景德负手而立,语气中充满自信:“丞相莫忘了我是开青楼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最清楚不过,只要丞相能把皇上的习xing。爱好告诉我,我保证!定能让娘娘抓住皇上的心,助丞相一臂之力!”
清光流转,柔柔一缕笑意印在他的嘴角,玉冠锦袍,仿佛有股寒梅幽香悄悄绽开,丝毫不输给屋外暗香。
虽然有景德的承诺,但此事关系重大,一旦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事败是小,满门抄家才是大。可是他还是似心有所动,道:“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既然如此,景德先行一步。告辞!”
“公子慢走!老夫送公子出去!”文怀遽笑着抬手与景德一同出府。
刚走到门口就听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和尖锐的嬉笑声,文怀遽眉心皱在一起,迎面便撞见他的不孝子直冲冲望里走。
“哎呦!”文怀遽措不及防差点和文世俊撞上,多亏景德在后及时搀扶才免得跌倒。不由怒声训斥道:“逆子!你想撞死你爹我啊!”
文世俊也回过神来,笑着道:“爹!这不是没看见嘛!莫怪莫怪!嘻嘻……”
文怀遽挥挥衣袖,整好衣容瞧见文世俊正qiáng攥一名男子手背,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简直无所顾忌他还是文家大公子的身份。
不由双目一瞪,对文世俊训斥道:“大庭广众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你非要气死我不可?”
“哎呦爹!”文世俊见到父亲动怒,闪烁着目光不抬头,支支吾吾道:“您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想请墨染进府中做客?没别的意思哈哈……真没别的意思。”
目光微转,就见墨染脸上挂着一抹红晕,目光一直往下看,一副娇羞神态分外怜爱,当他看见文怀遽和景德,脸色更是霎红,用目光向景德求救。
“公子不知,墨染是陪景德前来的,现下我们还有事qíng在身,实在不便多留。若公子执意留墨染做客,景德也不好驳了公子面子,不如这样!下次景德必将带墨染登门谢罪,公子,丞相你们看如何?”他唇瓣的笑意不减,态度诚恳,不卑不亢,看似在征求文世俊的意见其实是问文相。
而文相最恶儿子喜好男风,巴不得这个叫墨染的赶紧走!故一脸嫌弃的摆手道:“公子还有事就不留公子了!至于逆子胡言乱语,公子不必当真。文松还不赶紧把少爷带进去,省的再给我丢人现眼!哼!”
“哎?爹!你不能这样!爹!”眼见到嘴的鸭子就要飞了,文世俊岂肯轻易罢休大吵大闹,死活赖着不走。但是终抵不过家丁的阻拦,几个人生拉硬拽活生生推进府里。“爹!不要啊!爹!”
“今天逆子叫你笑话了!公子慢走!”文怀遽双目一眯,笑着拱手对景德道。
“丞相留步。”景德拱手还礼,不再做逗留转身和墨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