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阙唇角一勾,低声道:“羞rǔ之仇,眼下你更恨他不是吗?只有与我联手打败他,你才有资格和我争!……加油吧,卫王殿下!”
“……可恶!”卫王银牙紧咬狠狠瞪了幽阙一眼后才驱马离开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等到比赛开始声一响,马毬被向上抛出,就在落地的瞬间双方开始激烈的抢夺。只闻那木尔一声轻叱,尘土飞扬,马蹄四溅,马毬在脚下滚起往四处游走不断在两队中徘徊,倏然幽阙单骑轻入,从那木尔手下夺过彩毬,再一发劲——gān净利索的把球送进球门!
……
锦兮跟着那名宫女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宫殿门口,等到那宫女关门,才悄悄走到一扇半开的窗前,远远窥望。
就听那名宫女走到一名形容láng狈的女子面前,低声唤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女子迟钝的抬起头,再jīng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灰白的脸色,一把扣住宫女手腕:“怎么样绿萼?父亲怎么说?”
绿萼被拽的手疼又不敢大力挣脱,支支吾吾道:“奴婢没能进殿接近丞相,只好外头等……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机会和丞相说!”
“废物!”女子猛地一挥,将宫女掴到地上,闷响震雷,“本宫待你不薄你居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真是没用!”
“娘娘赎罪!文妃娘娘恕罪!!”绿萼从原地爬起,一路跪到主子面前,双手捉住她衣袖,不断央求,“都是奴婢不好!请娘娘看在奴婢多年侍奉娘娘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还敢求饶?!快给本宫松手!”
自那日文妃被盛帝下令软禁,等同于冷宫的禁足生活就将她所有骄傲、自尊践踏的体无完肤。要知道从小视为掌上明珠的文妃哪里吃过这种苦?才过几日就忍受不住,脾气一天天bào涨,对下人也动辄打骂,除了绿萼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偌大漪兰殿竟看不到还有旁人在侧。
锦兮在心底微微摇头,对文妃萌生一丝同qíng,眉眼稍稍低垂,片刻出神忽听木门传来生涩的转轴声,好像有人从外面推开门。
厚重的衣料在地板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这个声音由远及近,而后停止,有人浅笑道:“好久不见了,文妃姐姐。”
“你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进本宫寝宫?快给本宫出去!”文妃看见进来的是舒婕妤,不禁柳眉倒竖手指着她让她赶紧滚出自己的地方。
舒婕妤早就料到文妃会这样,掩袖轻笑:“咯咯……事qíng到了这步,娘娘还摆这么大的架子!……不愧是丞相的女儿!……”双眼一眯,话锋突然一转,“但你很快就不能这么嚣张了!”
“你……”文妃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舒婕妤恨不得掐死。
舒婕妤却退后一步,抿唇继续冷嘲热讽:“还真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呀!事qíng都到了这步你以为——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文妃咬牙道:“贱婢!我告诉你——只要我父亲一天还是丞相!皇上就绝对不可能废了我!你跟我斗了这么些年!到最后皇上一定还会放我出去的!”
都说文妃心思简单,城府浅薄,没想到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之所以这么些年她能有恃无恐,不是仗着皇上chong爱,而是因为她姓文,因为她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啪……啪!轮到舒婕妤拍掌笑道:“姐姐说得好!看来你心里很清楚,你之所以能成为文妃全是因为文丞相,而皇上也是看在丞相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才一直包容你,chong着你。但这次……为什么连调查都不调查一下就把你软禁了呢?你有没有想过——既然都斗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怎会突然翻在这么一件小事上头?没有皇上的暗中授意,你认为我敢站出来拉你下位吗?咯咯……真是傻!”
“你说什么?你胡说!!贱人你给本宫再说一般!”文妃睁大眼睛瞪着舒婕妤,催她快些说清楚。
舒婕妤勾勾嘴唇,眉眼向上一挑,举止投足气度丝毫不输给文妃,啧啧道:“说什么呢?姐姐是想让我说一切都是皇上计划好的?还是皇上对你根本没有感qíng,是在利用你?姐姐……枉你聪明一世却在这会犯糊涂……树大招风,文家终归是外戚,你觉得皇上会放任一家独大吗?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