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什么?轻点疼!”大理寺卿吃痛一声,“做奴才的,王爷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哪有还手的余地!嗤……只是王爷jiāo代的期限就剩一天,一天时间,我怎么可能办好啊!”
虽是心腹,王主簿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大理寺卿说起此事,好奇问:“王爷jiāo代大人什么事?竟然让大人如此为难?”
只见大理寺卿略显迟疑,压低着嗓子道:“这件事你就别问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弄不好要诛九族的!”
“这么严重!”王主簿手下一重,差点没在脸上划出一道痕子,让大理寺卿又惊又痛差点没给人一巴掌,龇牙咧嘴的鬼嚎。
“蠢东西!都叫你轻点!哎呦呦!”
王主簿手捧药瓶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小人手重!下次不会了!”
大理寺卿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别人,肚子上的ròu抖了抖,换个方向半眯双眼,半是威胁半是提醒,“你小心点!再不知轻重,我立即把你打入大牢!”
“是是是!小人不会了!”王主簿谄媚的笑着,手脚放轻蹑手蹑脚继续上药。“不过大人啊,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这要是再给王爷打下去,有个三长两短的日后还怎么享福啊!”
“享福?”大理寺卿冷哼一声,绝望的叹口气,“我看呐……大人我要是还办不好那件事明天就会脑袋搬家喽!”
“那大人还不去求求宁国舅?看在这些年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相信国舅爷是愿意救大人一命的!”王主簿眼珠一转,给大理寺卿提出建议。
“宁国舅?”大理寺卿眼中忽亮,犹如看到一丝希望,可亮光很快又黯淡下去,摆摆手,“不行!国舅爷jiāo代过这段日子不可以随便去见他,况且让他知道我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才擅闯,日后还怎么获得他的信任?不成不成!”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大理寺卿究竟如何做才能两边都不得罪?卫王可不是好惹的主,除了宁文渊,谁还有本事治这个小魔王?哎……看来这真是要把他往死路上bī啊!
这厢王主簿已经上好了药,一边替大理寺卿整衣,一边劝道:“大人呐小人看你这个样子倒不如先回家休息吧,剩下的事jiāo给我们去做好了。!”
大理寺卿回过神想了想觉得此话甚是贴心,便点点头顺道使眼色给王主簿,让他搀扶着自己小心护送,等到了后门径直坐上一辆马车。
王主簿放下车帘,躬身道:“大人走好!大人自己保重身体!”
“驾!”载着大理寺卿的马车在马鞭的催促下晃晃悠悠离开,步入官道一路缓行汇入车流后又沿着一条小街直走,却在刚拐出巷口差点和一匹高头大马迎面撞上,多亏车夫及时勒住缰绳才侥幸避免。
大理寺卿端坐车内,疑惑的问着:“为何忽然停下?”
“老爷是前头有人挡着。”车夫扭头回答。
“哦?”大理寺卿听完挑高帘子冲前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差点没从马车上摔下去,脸色惨白,完全依靠车夫的搀扶才从马车上下来,气若游丝道:“你先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回。”
“是!老爷小心!”车夫站在马车旁,有些好奇的偷偷打量马上的男子。
那名男子也翻身下马,同大理寺卿比肩站在一株高大树下,就听大理寺卿拱手道:“参见安王!不知安王拦下官马车可是有何要事?”
幽阙双手附在腰后,抬头望向头顶枝上刚发的嫩芽,先哦了一声,才恍然回神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一些关于卷宗上的记载想向你请教,听衙内人说你身体不适告病回家,所以就想着过来看望你……你怎么了?”
大理寺卿冷汗涔涔,眼睛来回眨深怕被幽阙看出什么,拱手道:“多谢王爷关心!只是偶感风寒,回家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既然是偶感风寒,那你把头低得这么低做什么?”幽阙话锋一转,语气犹如惊雷在对方耳边炸开。
“我……”幽阙之名就像横在大理寺卿心上一把尖刀,尤其是窥得秘密这种紧张感更让他无从应对,混迹官场十几年,一肚子圆滑竟然在此时完全用不上。
未料,幽阙在大理寺卿脆弱的心上再加一记狠击。“抬起头来,本王要你看着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