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啧啧!娘娘对琴师如此姐妹qíng深,日后琴师必会加倍报答娘娘您!”舒婕妤在旁cha嘴笑道,眸光来回打量二人,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后天便是花朝节,宫中将举办赏花大会,不妨趁此机会让琴师出来走走,权当换换心qíng如何?”
“这办法倒是不错!”玉妃点点头征询锦兮意见,“你觉得呢?”
“……”锦兮脸容静默,似是陷入长久的回忆,半晌才摇头婉拒,“花朝节……不必了,那种日子太吵我不喜欢。”
舒婕妤听到立即眉间紧蹙,掩袖嗔怪道:“琴师这说的什么话?赏花大会是宫中一年一次的盛会,素来只会邀请名门贵妇参加,寻常人只怕想见都见不到呢!”
“是啊锦儿!赏花大会千载难逢,你又何必拒绝?”玉贵妃不明就里,轻拍锦兮手背规劝。
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锦兮长久没有开口,垂首不答宛若冬日残雪泛着莹白惨淡的光芒,无奈盛qíng难却,对方眼中的诚恳又让自己无法拒绝,只得微微点头:“既然如此,全听贵妃娘娘安排。”
……
每一次来到七qíng楼,文相的心qíng都不同,上一次他来还是一国丞相,皇亲国戚;这一次,君主猜疑,文妃降级,纵是莺歌燕舞左拥右抱也难掩心中愁虑。
文世俊从美人胸中出来,扭头看见自家父亲满腹愁苦,急忙劝道:“爹!来了这里您就放下身份好好开心开心!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姐姐只是禁足又不是打入冷宫,过一阵儿就没事了!”
“蠢材!你懂什么?”文相将儿子手挡开,怒眉呵斥,“她可是我文家的子孙!文家荣华富贵全指望着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提解禁的事,皇上是摆明了要放弃她!”
“爹!你……你骂我也没用啊!还不是皇上忌惮您才找姐姐晦气!”文世俊一脸无辜表qíng,暗自腹诽怎么什么错都怪到自己身上?
文相心底犹如刺进一根刺,热辣辣的疼,还来不及出手教训儿子,厢房的门却被推开,姚纤凝手执百花酿跟在景德后面。
她走到文相身边,问道:“姨父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
“对!表妹说的没错!爹您就刚宽心吧!”文世俊色眯眯的看一眼姚纤凝后,对文相劝道。
景德也开口道:“适才进门隐约听见文相提到文妃二字,可是担心令嫒近况啊?”
这句话一下子就戳中文相的心,脸色yīn晴不定,来不及否认反被文世俊抢先认下,“对对对!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一下子就猜中我爹的心事!”
说着朝姚纤凝轻佻的抛一记眼神,继续开口:“你可不知道!我爹这两天天在家被我娘烦,催着我爹想办法进宫看我姐,可是我姐已经被皇上禁足是谁也不准私自探望……所以啊我娘就天天哭闹,简直烦死了!”
景德听完面色如一,轻轻点头:“母子血溶于水,文夫人思女心切也是人之常qíng……”
文相也冷静不少,拱手对景德道:“没想到公子年纪不大却处处知qíng懂礼,相比之下我真该让犬子向你好好学习才是!”
景德薄唇轻微上扬倾露些许风流,“文相过奖了!景德愧不敢当!”
姚纤凝趁势上前为众人斟酒,宽慰道:“姨父您也别太担心了!我听说文妃娘娘极其聪颖,就算被禁足想必也只是一时,苦尽甘来,终有一日她一定会复位的。”
文世俊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爹你听!表妹多会说话!等她进了宫肯定能博得皇上喜欢!”
这话让姚纤凝惊讶的瞪大眼睛,似羞带怯低下眼帘,对文世俊嗔怪一句:“文公子……你真会取笑小女!”
文相突然开口对姚纤凝道:“世俊说的没错!以倩儿的聪明才智复位指日可待,届时再得你相助,定能稳固我文家富贵!”
“是!民女谨记!”姚纤凝低眸行礼,敛住眸底掠过一丝讥讽。
一旁景德适时的cha嘴道:“相爷,景德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都是自己人,公子有什么话尽可直说?”文相将目光重新移到景德身上。
“前几日宫中曾恩赦一批宫女出宫,我便托人请了几位长事姑姑来我七qíng楼做工,闲暇谈话时有人曾透露自己伺候过文妃……说昔日的文妃因罪降嫔,不堪打击每日疯言疯语,待她离宫时人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