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不是疯子!你师傅不是疯子!”不是疯子才怪!
月灵又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做他徒弟?”
闻言,少年疑惑望着月灵,颇为不解:“你这女人奇怪!你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闲qíng问人家私事,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当然怕!”月灵眼珠一转,手拽着少年衣袖,“可是我不问你难道你就会放我走吗?既然如此,那何不说说话,反正这里就你和我,你师傅不会责罚你的。”
少年见月灵这般纠缠,脸一红,向后一退结巴道:“你……你放尊重点,男女授受不亲!”
“扑哧!”月灵一下笑了起来,柳眉一弯,眼底清澈明亮似镜子般将少年窘样照的通透。
“你还笑?不许笑!”少年听月灵肆无忌惮的大笑,略带嘲笑之意,小脸顿时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
天!怎么会有这么害羞的小孩,本来月灵是觉得无聊,存心逗逗那小孩,没想到他当真了!天呐,我肚子都快笑痛了!
少年见月灵止不住的大笑,恨不得立即找个地fèng钻起来,一时怒火大盛,提剑抵在她咽喉。
“不许笑!再笑,我就杀了你!”
月灵抬头见那少年表qíng严肃,小脸依旧通红模样,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
月灵忙止住笑道:“好好好!我不笑了!我再也不笑了!不过……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不是天胤人,你怎么会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难道……是你师傅教的?”眉头轻颦,略带狭促望着少年。
“不……不是师傅教的!是…我听师兄说的!”那少年又着了月灵当,居然乖乖的就告诉她答案。却不知日后名震天下的断冥公子再回想彼此初见的qíng景,嘴畔只有无尽的笑意和眼神中那份淡淡惆怅。
见月灵又要笑,少年的剑再近一分,佯怒道:“不许再笑!”
她勉qiáng止住笑意,挑了挑眉,却是一脸不信。其实她并非怕死,而是知道那少年根本不会刺下去。
未来的时光里,每当月灵想起那一刻时,心里始终平静如水,没有一丝后怕。因为她从来没有看错他!
***
之后,少年再没理过月灵,只是提剑静静守候在dòng口。月灵自知没趣也乖乖闭上嘴,在这个黑暗炎热的的环境里,不知觉遗忘了时间,遗忘了知觉,只有一个感觉——炎热,像是在虚渺的空间里独行,孤独的走在被燃烧的旅程里。
“水,我要喝水!……水,水……”月灵不耐地底气候,被炽热的温度烤的头脑发昏,迷糊间只觉空气里四处回dàng着魃一道人疯笑,之后又听到少年一声大喊然后追着离开,勉qiáng睁开眼想要叫住少年,视线里却只剩朔潇剑在黑暗中散发的淡淡银辉。
别……别丢下我一个人!仿佛又回到剑锋山那苍白寒冷的冰dòng,心里一股孤寂、害怕让月灵从心底在呐喊——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
那一刻孤独,苦涩,委屈,无助,如绵延不尽的蔚江水将她淹没,无法呼吸!
谁……谁能来救救我?
……
“月灵……月灵?”
“是谁?……谁在叫我?”隐约中传来一阵呼唤声,会有谁来救我?
“月灵……你怎么样?”
她勉qiáng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抹银光,是她的朔潇剑?还是?……
不要……不!不要丢下我!月灵的心中突然痛得要死,仿佛由来已久的孤独感迸发而出死死的压在自己心上,却恍似水中无助挣扎的人看到一抹阳光,岸边站着一人伸出手掌,露出温柔的笑意。
“你是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月灵一下起身死死抱住那人,将qíng绪中的害怕,彷徨全部宣泄出来。
“好了,现在我们安全了!”那人未料到月灵未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呆怔半响,手掌才轻轻抚上她的鬓发,满嘴哄道。
可月灵自听到第一句话,浑身就陷入僵硬,机械犹如木偶般抬起双眸,跌进一双墨如深渊的瞳孔。
“门主是你……”居然会是你。
幽阙对月灵前后不一的举动深感不快,又见她飞快放开自己,眉头终是难以掩饰的皱起,拉她站直,问道:“我找了好久才看见你一个人躺在这里,魃一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