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她!”另一名警卫,大脚不停的往胡刀的膝后猛踹,qiáng迫他跪下。
直至胡刀摔在地上,才松开蔚蓝。
警卫原本打算痛殴他一顿,但在蔚蓝的奋力阻止之下,只能糙糙以几个踢踹收场。
“啐,你这杂碎,先前还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没想到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孬种!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好一个鬼焰堂堂主,丢脸!”
一名警卫的口水不偏不倚的吐在胡刀脸上。
另一名警卫则忧心的看著蔚蓝。
“小姐,你确定不要先走吗?下次,你可以和叶律师一起来,否则万一发生什么事qíng,我们可不敢保证一定能随时过来帮忙。”
“采视的时间应该还没到,对吗?没关系,我可以再待一下,你们放心,胡大哥不会伤害我的!”
虽然蔚蓝一脸惊魂未定,却仍坚决要留下。
“那……你自己小心!”警卫莫可奈何,只能示威xing的对胡刀扬扬手上的电击棒。
“你这家伙,有种就再闹啊!我保证电得你三天下不了chuáng!”
望著警卫重新锁上门,蔚蓝才大大松了口气,她没说话,只是埋头在背包里找东西。
“啊,找到了!”她抬起小脸,拨开搔痒她鼻尖的发丝,将一包湿纸巾递给胡刀。
他没接过手,只是盯著莫名其妙的蔚蓝。
“擦擦脸吧,那警卫的口水很臭耶!”蔚蓝qiáng把纸巾塞到胡刀手里。
“你到底要什么?”胡刀沉声问。
“正义。”
“这世界上没有。”
“没关系,可以找的回来。”
胡刀望著蔚蓝毫不退缩的神qíng,皱眉。
“该死的jī婆!”
他的话教蔚蓝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胡刀与叶冥,一热一冷……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居然都说出一样的话。
“那胡大哥,关于你的案子,可以jiāo给我们吗?”蔚蓝迂回的绕至主题,等待著沉默不语的胡刀。
半晌,他缓缓抬头仰望斗室高墙上的唯一小窗。
“她……葬在哪?”
蔚蓝迟疑了一下,才轻轻开口:“好像……没人敢闻问。”
她的答案让胡刀的心湖乍然波动,痛楚在了无生气的眼底凝聚。
“义父呢?他什么也没说吗?好歹她曾经是他的……”
蔚蓝摇头。
而胡刀又陷入沉默……只是,在他紧闭的眼皮下却失了冷静。
这样的不言不语,直到警卫打开门……“探视的时间过了,你出来吧!”
蔚蓝慢吞吞的整理好背包,等待著最后一丝希望,而就在她踏出看守室的瞬间,胡刀陡然出声。
“虽然是徒劳无功,但我可以答应让你们帮我打官司--只有一个条件。”
“你尽管说。”蔚蓝惊喜的转头,眸雪亮的可爱。
“帮她修坟。”定定的凝睇那扇窗,这是胡刀最后的心愿。
“我一定会的!”蔚蓝点点头,其实不管胡刀要求与否,这件事qíng,她本来就打算要做的。
“还有,”胡刀遥远的视线,渴望著窗外蔚蓝里的一片白云,若似自言自语。“去告诉他,你爱他。”
蔚蓝的俏脸一愣,神qíng霎时转为尴尬。“可是他并不喜欢我……”
“应该要说的就去说,不要等到有一天你想说,却已经太迟……”胡刀沧桑的语调藏著太多的懊悔,令蔚蓝不禁心惊。
她想了好久,才缓缓的露出笑容。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告诉叶冥。”晕红的桃颊,决定不让自己后悔!
就算她爱上的男人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算她必然还有一场女人的战役要打,但……蔚蓝下意识摸摸自己脆弱的胃,决定等会儿先去买一打胃药。
打就打吧!
爱qíng,哪有不需要奋斗的?
胡刀恍若呆滞的点头,不再言语,铁门再度沉沉的锁上。
而终于抛开来时的烦躁,想通了的蔚蓝心qíng畅快的办好一些繁碎的手续之后,离开警局。
踏出警局时,她发现不远处停了三辆加长型的豪华宾士车,好奇的停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