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夫君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朋友……”燕缡络转头对着那个男子,“我倒是敢问这位公子了,您是兵部尚书的独子还是内阁大臣的嫡孙啊?还是……哪个不知名的勾栏小院的头牌小倌?”
“呵呵……”被这样羞rǔ,那男子却并不羞恼,反而嫣然一笑,瞬间让这屋子仿佛万花开遍一般,燕缡络这时才看清,那男子额间画着女式的花钿,眼尾涂了深紫色的胭脂,像极了古书里描写的食人jīng魄的艳鬼,“夫人误会了,我既不是兵部尚书的独子也不是内阁大臣的嫡孙,不过我也没在勾栏呆过,我不过是刚来上京没多久的乐师,与世子一见如故,十分谈得来而已。”
果然,乐师伶人之流,同那些jì子有什么分别!
燕缡络受燕夫人影响,一心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最见不得那等勾引白dàng的狐狸jīng,平常在王府,若是白dàng多看了哪个丫头一眼她都要暗地里打杀了人家,何况这男子已经住进了王府,这般嚣张,燕缡络简直恨不得亲手撕碎了他。
许是看出了燕缡络的心思,白dàng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转头对那对那男子温柔地道:“你累了一天,先进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那人受了白dàng这样柔qíng似水的目光,也不扭捏,笑着为白dàng理了理衣领,“那我先休息了,你也不要太生气。”
当着众人的面他们二人一副qíng意绵绵鹣鲽qíng深的样子,只让燕缡络暗暗咬碎了牙。
白dàng心中苦笑——都是哥哥,莫名其妙带了这个人让自己帮忙安置,又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身份,思来想去,只能把他藏进王府里,没想到却惹来了燕缡络。
对于燕缡络,白dàng很难将她当作妻子对待,更多的是燕家的二小姐,元后的胞妹,甚至当初自己答应娶她,也是听从了哥哥和元帝的话。
从来都是,无论哥哥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包括这次……
“白dàng,你不想解释什么吗?”燕缡络已经发了火,反倒镇定下来,估计是想着怎么弄死那个男人吧,
“你若敢动他,我就休了你。”
扔下这句话,白dàng不顾燕缡络那震惊到扭曲的小脸,默默地走进了内室,留燕缡络和一gān仆人不知所去。
“哈哈……”内室突然传出男子柔魅的笑声,像一记狠狠的巴掌甩在燕缡络脸上。
“我们走。”想了再想,燕缡络终于带着众人离去,只是那眼底的恨意却在这小楼深深扎下了根。
而此时的内室,qíng形和众人想象的却差了很多。
“怎样,你打探到了什么?”白dàng离那男子其实还有一段距离,明显不想离那人太近。那男子风qíng万种地侧卧在软榻上,长长的黑发凌乱散落着,一颦一笑都像是在勾人,“世子这么急gān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见你那哥哥?”
见白dàng面色不愉,男子收敛了媚笑,“你们猜的不错,神无真确实怀孕了。”
果然!
白dàng心中一阵惊涛骇làng——神妃怀孕了,而元帝又不肯见他们,等到神妃生下儿子,七洛就可以以扶持新君之名堂而皇之地打到大幽……
燕家,燕家……难道这个时候,只能靠燕家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不信我?”男子轻蔑地嗤笑一声,“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今后再见,我可不会对你和你那位哥哥手下留qíng……话说回来,你们也都是美人呢,我最喜欢美人了,凭着这点,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忠告,换我在王府再躲几天如何?”
白dàng不说话,却已经有些生气了,“你这样神通,还需要栖息在这小小的王府?”
男子走上前来,轻佻地用食指挑起白dàng的下巴,“一个忠告,换一个住所,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你是七洛的人吧?是大皇子还是二公主的人?”
男子没料到白dàng这么快就猜了出来,笑得更加灿烂了,“真聪明!我叫花爵,和神无真身边的雪爵是一样的,这下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知道了。”白dàng面无表qíng地点点头,心中却惊讶白莽居然和七洛的人合作,“你的忠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