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与我打?”洛织锦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你打不过我。”
红衣女子握紧了手中的双刀,似乎很想再扑上来与她jiāo手似的。
洛织锦却只看着她轻笑,再次问她:“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找天池上人?”
红衣女子抿紧了唇不说话,眉目间那三分邪气愈加明显。
又过了片刻后,红衣女子终于冷哼一声,开口:“蝶一蝶,我找天池上人,是为了救人。”
“救谁?”洛织锦下意识反问。
蝶一蝶却再也不肯说下去,只是冷冷开口:“告诉我天池上人在哪里。”
“无可奉告。”洛织锦利落地回了她四个字。
她既与天池上人有约,怎么可能将他的隐居地告诉他人?
“洛织锦,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虽然论功夫我打不过你,但是我要做的事qíng,谁也拦不住!”红衣女子手中的刀握得更紧。
“那你要如何?”洛织锦没有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我……”红衣女子漂亮的双眸内泛起愤愤然的火焰,但是却被她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要救的人是谁?他怎么了?”洛织锦静静看了她一眼,又问她。
“他是我的主人……”蝶一蝶微一迟疑,下意识地在手腕上揉了一下,直接跳过第一个问题,“身染不明之疾,每日睡眠时间渐渐增长,现在越来越严重,一日间可以耗去大半时间在睡眠上。”
“大夫怎么说?”洛织锦注意地看着她手腕上的宝石,微微弯了下唇。
能戴得起这般首饰,看来她的主人资财甚厚。
“查不出原因。”蝶一蝶忧心忡忡,不自觉蹙起了眉头,但是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对qiáng敌示弱,立即又愤愤地看了洛织锦一眼,“但是我感觉是中毒!”
“中毒?”洛织锦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何不对症下药?”
“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话,我又何必从王爷府跑出来找你?”蝶一蝶一时口快,说出来之后顿时大感后悔。
“王爷府?”洛织锦闻言顿时挑眉。
她这么三个字说出来,站在门口的舒夜阁脑海里就仿佛有根断了的弦突然被接通了似的失声开口:“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是在哪里看过那张图纸上的武器了?!”
洛织锦顿时转身看向他急切地询问:“是哪里?”
“宫中!”舒夜阁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在宫中看到的!”
“是什么人?”洛织锦继续追问。
“宫中禁军。”舒夜阁皱起眉,“或许我的功夫在你眼中非常一般,但是却是禁军统领教我的,而使那个武器的人,正是他所管辖下的一个禁军。”
“你是说……宫中?”洛织锦眉头皱得几乎打出结来。
“是的。”舒夜阁再次点了点头。
洛织锦兀自拧眉沉思起来。
这事qíng怎么会牵涉到宫廷?舒夜阁说的这个禁军,到底是不是凶手?
但是……
完全没有理由,宫中的禁军又怎么会自京城赶赴扬州杀害盐铁转运使的女儿,然后嫁祸给杜大哥?
而这个蝶一蝶……来自王爷府?
洛织锦蓦地看向蝶一蝶:“你到底来自哪里?”
蝶一蝶犹豫许久,最终不甘不愿地回答:“信王府。”
信王爷!
摄政九年之后却一朝将国政完全jiāo给当今天子昭庆帝的那个男人?
洛织锦突然笑了,她看着蝶一蝶笑得很是云淡风轻,仿佛chūn风拂过山峦,大地瞬间冰消chūn回,“蝶一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风chuī过,蝶一蝶身上的红衣飒飒而起,她站在那里,以一种估量的目光将洛织锦上上下下打量着,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好,我告诉你!”
“请说!”洛织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蝶一蝶的声音冷冽无比,每一个字说得都清楚无比:“青莲蕊、无伤泪是我从宫中盗出来的,辗转送到盐铁转运使手中,故意引起追我的那个人怀疑,想把事qíng闹大,于是他果然杀了扬州盐铁转运使的女儿,因为当日盐铁转运使的女儿说过要把那两样东西送给杜幽篁,所以他更如我所愿嫁祸给了杜幽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