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来的画上是一位翩翩少年模样的人物,眉眼犀利,却不乏俊美;手持一把青扇,宛如一位仙人。
深qíng十分满意,心qíng不错地拿着这幅画回竹山了。
可不巧,蔚蓝心qíng很不好地当个兴致不高的小工。
他就纳闷了,自己就半个月没来找她,她怎么就从哪弄勾来一个少年,好到为他画幅肖像的程度了。
蔚蓝自从离开易水蔚族严格的管理后,智商仿佛也下降了不少,不过也不怪他,他只跟念忘道长见了一面,又怎么能看出这幅画是深qíng描绘出的念忘年轻时候的模样。
念忘道长贪财,看那画上眼神犀利;念忘道长记xing不好,看那眼神无聚焦,念忘道长脾气差,看那画上身段高挑,一副全世界为我倨傲的样子。
完全就是同一个人啊……
深qíng回到堂室,将念忘的画像放好,计划着去弄一下她的花架,也不管身后满脸不开心的蔚蓝。
一脚踏出门外,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到她的脚边。
深qíng取下白鸽脚上的纸条后,将白鸽放飞。
纸条是后悔寄来的,不,现在应该叫姜寒,赤山姜氏掌宗姜寒。
“时过许久,心中挂念,可否来姜氏一聚。”
蔚蓝也从里面出来,道:“是后悔传来的?!”
深qíng折好纸条,点点头:“他让我去一趟姜氏。”
“那就去啊。”
“没说不去,不过,你……”
蔚蓝盯着深qíng不对劲的眼神:“你不会要丢下我吧……”
“家有人要看。”
“我又不是狗。”
“偶尔可以是。”
“……”
听说魔气觉醒了的女人比较邪气。这一定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后来,深qíng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待在竹山,“为难”地带他一起去了。
一路上,蔚蓝总是叽叽喳喳说些有的没的想引起深qíng的注意力,都被深qíng忽视了。
到了赤山姜氏,深qíng意外地看见了司颜,石莫别,木姜还有七言。
“你们怎么也来了!”
司颜正和后悔聊着什么,看见深qíng,依旧恭敬道:“太子殿下。”
七言看见深qíng,兴奋道:“深qíng姐姐!”扑了个满怀,好久没见面的两人,七言还怀念着在牧野城刚见面是的针锋相对呢。
可惜,七言笑容还没笑开,怀抱还没捂热,就被蔚蓝面无表qíng地扯开。不过,扯开了也没什么用,深qíng又和后悔来了个拥抱。
这是从小到大,两个同门第一次拥抱。
后悔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漠,说话的时候嘴角扬着淡淡地笑容:“好久不见,师姐。”
师姐这个称呼也是第一次喊,深qíng还蛮不适应的:“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姜掌宗。”
后悔哼声:“彼此彼此。”
“哎呀呀!这么多人呀!太好了,我做的烧饼可有人有口福了。”宁三声幸福地拉着嗓门大喊。
别提烧饼还好,一提烧饼,后悔就想吐,刚回来姜氏宗族的那段日子,他天天吃烧饼,吃的脸都绿了,可姜氏就这么点人,除了宁三声会做烧饼,就没人会做吃的了,无奈之下,后悔只好外出雇了几个侍人回来,帮忙打理姜氏的饭点。
“别理他。”后悔道。
深qíng颔首:“我也不喜欢吃烧饼。”
宁三声不高兴了,他知道自家掌宗一定是在窃窃私语说自己的烧饼不好吃,可他偏偏要做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大厨。
“葱花,味香,摆摊架火抄家伙。”这仗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出去约战呢。
木姜呵呵一笑,心想,这姜氏宗族原来是伙夫出身的吗?
众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通过那么几个人将大家联系起来,彼此也都不拘谨,有说有笑,共享盛宴。
后悔举着酒杯敬深qíng:“我还记得我怎么喝都喝不过你。”
深qíng举杯回礼:“现在依然喝不过。”
后悔:“那不醉就继续喝。”
席座各位皆起哄,纷纷拿起酒杯劝酒。七言也毛躁地拿起酒杯,被石莫别一掌拍下:“小孩子喝什么酒!”
七言委屈的哦:“喝酒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