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难得清闲正躲在院子里晒糙药,阿沉挎着一篮jī蛋走了进来,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已猜出那篮jī蛋出自哪里。
“阿沉,你怎么又收了王婶的东西,她家也并不十分宽裕用钱的地方比咱们多得多,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阿沉撇了撇嘴,委屈地道,“公子,您可真是冤枉我了,王婶那人一旦要送你什么东西我又哪里拒绝得了?”
我想到王婶一副热心肠往你手里塞东西,一旦你想要拒绝她的脸立马就板起来的模样,随即赞同的冲阿沉点点头。
阿沉有了底气接着道,“王婶刚刚还跟我说几天前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用高于几倍的价格租了她家旁边的一座小茅房,看那阔绰的样子可能是从内城来的,可把王婶给乐坏了,还说她手头宽裕的很根本不在乎这一篮两篮jī蛋,我这才勉为其难的收着的。”
我听了这话些微一愣,清水村这个地方风景虽美但也实在是穷,又地处偏僻的西南角,几十年都不会路过个活人就更不要说是在此居住的了,我放下手里的糙药,沉声嘱咐阿沉,“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吧,我们可能要离开了!”
阿沉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慌道,“公子,你是说,宫……家里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到水井旁掬了把清水不紧不慢地洗了把脸,看着阿沉紧张兮兮的忙进忙出,大大的吸了口气,远处是青山绿水,心底却葬着高墙围栏,明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心里总归是不舍,也许是一生中唯一一次如此接近渴盼的自由,真希望时间能够静止。
☆、第三章
转眼间已出来两个多月了,来时树木葱茏天气晴好,如今糙木凋零入夜微凉,我坐在满室的黑暗中并未点灯,手边的一壶茶早已凉透,突然,一阵“簌簌”的风声划过耳畔就见到一个黑影袭了过来,我微微侧身右手去抓他的手背,只听到一声低低的抽气声,黑影稳稳地落在了我右手边的凳子上。
“你个臭丫头,装成男人了指甲还留的这么长,你都是这样接待客人的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虽早已猜到是他,但心底还是有一丝失望一闪而逝,他把手伸到我面前,尽管屋里一片漆黑但他手上那三条血红的爪印依然触目惊心,我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一把拍掉他的手,“青天白日从正门走进来自然是客人,我当然会好好招待,但对于夜闯家宅的盗贼我也不会客气。”
齐灏自然听得出我话里的讥讽,不怒反笑,他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眉头微皱,艰难的咽了下去,“真难喝!”
我一把夺过茶壶,怒道,“难喝就不要喝,谁还巴巴的求着你过来不成?”我看着他一副笑眯眯的嘴脸心里就有气,忍不住讥讽道,“我劝你以后少半夜搞什么偷袭,我的功夫可是爹爹指教过的,万一哪天一不小心出手伤了你,我还不得内疚一辈子!”
我伟大的姑姑曾经说过,男人的武功和他的某些能力一样是不容鄙视的,于是我不意外的看到沈灏警告似的微眯了眼睛,我可不怕他,反而示威xing的扬了扬头,就见他身形一转快到我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脖子上热热的一只手已经掐了上来,他的令一只手禁锢了我的双手,我连忙抬脚去踢他的膝盖,他却好似知道我的心思似的提前一步夹住了我的腿,于是我们俩就以一种及其诡异的姿势固定在了原地,我自是不甘心拼命地挣扎,只听他在耳边低低一笑,声音里充满着魅惑至极的沙哑。
“小七,你若是再动,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我开始时没反应过来,可一旦冷静下来立马就感受到我们俩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的引人遐想,我背对着他,手被高高托起,双腿紧紧地禁锢在他两腿之间,练武之人一向不畏寒,因此虽已入了秋,我俩还都着着薄衫,隔着单薄的布料我只觉得腰间被硬硬的一块死死的抵着,尽管未经过□□,但从小爱看民间话本的我总是比同龄人多懂一些,自不会以为才子佳人们每次偷偷约会拉上chuáng帘后只是聊天喝酒,于是理论知识颇多的我瞬间全身僵硬,脸红的就要烧起来了。
齐灏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也不过是这一点点!”我赌气似的不理他,只希望他大爷的快点放开我,却不想他没有丝毫放开我的意思,反而更加凑近了我,声音低低的好像近在耳旁,“小七,你刚刚在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