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又饮尽了,孟昱qiáng壮的身躯颓然地倒在桌上,已经空了的酒杯则滚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叮呤。
而今晚的悠然居在天边放亮之际才将烛火熄灭……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到了第五天,慕芊芊淡淡地望向yù言又止的蝶衣,语气依然柔和,她问∶“姑爷最近都歇在哪里?”
“小姐……”蝶衣满是心疼,小姐这又是何苦。
“说。”
“少爷最近都在傅chūn楼谈生意,然后、然后顺便歇在那里。”蝶衣的语气抖,差点连不成一句话。
一直都被好好放在案桌的油灯忽然侧翻了身,滚落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蝶衣吓得心惊ròu跳,脸色瞬间青白,连忙捧起油灯,幸好这还是傍晚,灯还没点上,不然这是要发生大祸了。
坐在一旁的慕芊芊面容还平静,但小脸也白了一半,不知是因为这突然坠落的油灯,还是因为内心骤然翻搅而起的滔天骇làng。
这时响起了叩门的声音,然后是跌跌撞撞声。
慕芊芊的眼楮一闪,站起了身,迎了出去。刚掀起内厢房的珠帘,孟昱便携着浓烈的酒气撞到她的身上。他的身材魁梧,力气又大,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以为就要跌到,却被一双长臂猛地勾到怀中。
鼻息间瞬间都是冲天的酒气,慕芊芊蹙起了柳眉,一时不适应这样浓郁的气味,但到底没有想过推开他。
孟昱半眯着,意识有些混沌,但他鼻子还是灵敏的,他又闻到属于那个女人身上独有的香甜气息,和那些花娘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截然不同,这才是是他独独想要的,他要她。
蝶衣看着有些危险的男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小姐还被他抱在怀里,可男人明显大醉了。她想求助小姐,但小姐被人紧紧地箍住了腰身半点也无法动弹,令她急得跺脚。
“出去。”孟昱忽然抬手指着眼前这个碍眼的丫头,狭长的眸子危险地微眯。
蝶衣愕然,一动也不动,慕芊芊抬起脸蛋,看着眼前人,他醉得不轻。
“我让你出去!”孟昱的声音骤然拔高,几乎要掀开屋顶。
慕芊芊被震得捂住耳朵,蝶衣则直接吓得哭出声。
一直守在门外的孙白也被这qiáng劲的声音吓了一跳,暗叫一声不好,便赶紧推门而入,然后掀起内厢房的帘子,一眼就看到脸色花白,泪流满面的丫头蝶衣,这小妮子真不识趣。便迅速拉起她的手,将她半推半拉带出了门,只留下两个紧紧相贴的两人。
慕芊芊的身子还有些颤抖,她从未见过这样凶的孟昱。一张细白的脸蛋冒着微微冷汗。突然孟昱将她推开,她反应不过来的瞬间被迫半跪下来,圆圆的美眸猛地睁大,他想做什么?
孟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高傲冷漠,但内心早燃起熊熊烈火。他伸手抽掉了他的腰带,又拉开了袍子。
慕芊芊已经整个傻掉了,他不会是想……这个混蛋!她发出激烈的尖叫声,用力去推搡男人,奈何她刚一反抗,就被男人紧紧箍住下颔。
慕芊芊的眼泪瞬间奔泻出来,呜咽着难以动弹,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她流着泪的眼神都是对他的控诉。
他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对待她?她是他的女人,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这个女人还想翻了天不成,想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她休想!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她,她永远都是他的女人!
……
第二天很晚慕芊芊才悠悠醒来,她浑身酸痛,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但还是忍不住动了动,随即全身上下都传来撕裂般的疼。
一只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慕芊芊混沌的脑袋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微微侧过头,发现了一双熟悉的眼楮正凝视着她。
又是那样的眼神,好久之前就曾看过的,充满qiáng烈的占有yù,犹如láng一样的眼神。以前她被孟昱这样看着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现在她只想哭。怎么会这样呢?可是她就是很想哭,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来,yù将她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但此刻十分清晰地充斥在她的胸口,她正想开口说什么。
孟昱先开口了∶“对不起。”沙哑却充满qiáng烈的歉意。
慕芊芊愣住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